沐晚谦书房的灯火再一次彻夜长明。
总算把添妆的金饰给选好了。等翡翠阁的人退下后,母女俩坐着喝茶,沐夫人道:“夕儿,来荥扬城也大半年了,你爹爹已经访好西席,过几天,就要进府,你筹办筹办。”
“这个金锁太轻了。”
“好了,咏诗,这下如你所愿,要等做好新衣才气穿。”沐月夕只好重新换上夹衣,“我会被热死的。”
“南边岛上来了几个游商,我从他们手中买来了几十个珍稀果子,本日特地送些来给mm和沐大人沐夫人尝尝鲜。”赫连斏一招手,伴随他一起来的寺人呈上了一个盖着锦帕的果盘。
咏诗点头苦笑,晓得沐月夕决定的事,是不容变动的,只得开箱取单衣给她换上。
“娘,您这么挑下去,别说现在只要两天时候,就是两个月您也挑不到对劲的。”沐月夕不得不开口提示母亲,时候紧急,容不得这般详确地遴选了。
沐夫人将她搂进怀里,正要再好好劝她,就见前院服侍的丫环走了出去,说老爷请夫人和大蜜斯去前厅见客。
沐月夕本日没筹算出门,以是穿了件半旧的蓝色家常服,这会子要会外客,只得回房先换衣服。
“多谢八皇子惦记,八皇子实在是太客气了,下官(妾身)愧不敢当。”沐晚谦佳耦起家伸谢,深知是沾了女儿的光,要不然这位八皇子才不会惦记取他们。
前厅宾座上,坐着一个长得跟显庆帝有七八成类似的年青男人,显庆帝十几个儿子里,唯有徐贵妃所生的皇八子赫连斏最象他,这位八皇子也最得显庆帝宠嬖。
“mm没看错,就是山竹。mm剥一个尝尝看合分歧口味。”赫连斏笑呵呵隧道。
“珠子不敷大。”
“蜜斯,您身子弱,这气候还不如何太热,不如等两天再换,好不好?”咏诗劝道。
用过晚膳,一脸倦容的沐月夕回房沐浴换衣歇下了。本日来回驰驱,她薄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感谢蜜斯的体贴,奴婢不累。”咏诗将丝帕递给她。
八哥。沐月夕想到了那种乌漆麻黑的小鸟,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忍着笑,再次施礼,“欣悦见过八哥,八哥安好。”
“欣悦mm不必多礼了,快快请起。”赫连斏双手虚扶,满脸笑容。
“这绢花的色彩欠都雅。”
“哦。”沐月夕嘟着嘴应了。
“好的。”沐月夕高兴的应道。
“这称呼错了,欣悦mm你该称我为八哥才对。”赫连斏朗声笑道。
“山竹!”沐月夕脱口而出。
“针线上的妈妈,娘也替你请好了。”沐夫人又道。
沐月夕屈膝施礼,口称道:“小女见过八皇子,八……”
“咏诗,明天气候热,拿单衣出来。”沐月夕走得满身冒汗,不肯再穿夹衣。
沐月夕微微地扁了扁嘴,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的虚假,没施礼之前,如何不说免礼,非等人家行了礼,才故做恩宠说不必多礼。
本来霍绮订在七月结婚,沐夫人有两个多月时候筹办,可现在环境突变,她必须在二日内将金饰备好送去霍家。
第二起,沐月夕早早就去了沐夫人房中,去为霍绮遴选添妆用的金饰。姑姑为侄女添妆,是大祁国的俗例,一是为了给侄女争面子,不让男方藐视了新娘。
另一方面也是让侄女沾沾的姑姑的福分,结婚后伉俪和顺,后代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