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事婆们没定见,沐月夕笑道:“操琴,去取纸笔来。”
“感谢大蜜斯,奴婢辞职。”清齐退了出去。
只是当她看完许嬷嬷要她转交给清齐的信后,沐月夕没法歇息了,叹了口气,费事事一件接一件,“缀墨,去把清齐给我叫来。”
沐月夕微挑眉尖,不愧是三公主调教出来的人物,真会耍太极。“这个玉佩,你熟谙吗?”沐月夕拿出了玉佩。
“讨公道?”沐月夕嘲笑,“向谁讨?向三公主讨还是向七皇子讨?清齐,你别健忘他们姓甚么?他们随便动脱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清齐,你姨母写这封信的目标,不是要你讨甚么公道,她是但愿你不要去做别人的棋子,平安然安地活下去。清齐,你不要孤负她一片苦心。”
“她陪着霍绮远嫁了。”
“你回三公主府去做甚么?”沐月夕明知故问。
只可惜令媛难买悔怨药,万金难买早晓得。费事已经找上门,沐月夕只能直面题目,未语先笑,“皇兄皇姐珍惜欣悦,特地送各位姐姐来照顾欣悦,让欣悦受宠若惊,只是……”
“欣悦瞧着各位姐姐都好,要从当选出三人还真难。不如……”沐月夕低头想了想,昂首道:“不如抓阄决定,抓着留的,就留下。各位嬷嬷感觉如何样?”
清齐“咚”的一声,直挺挺地跪在沐月夕面前,“请大蜜斯将奴婢退回到三公主府去。”
沐月夕回到府中已经是中午,用过午膳,她没能返回院子歇息,登门拜访的人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她们都是来送婢女的。送来的婢女,加上清齐,刚好凑成了三桌麻将。
唠叨了半日,总算把事情给处理好了,留下来的三人,沐月夕全交给咏诗去“教诲”,她则回房补午觉去了,固然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午觉了。
低着头,清齐倔强地抿紧的嘴唇。
沐月夕瞅着她直感喟,晓得她不会这么等闲放弃,揉了揉额头,“清齐,你下去好好想想,是去是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清齐看完信,神采淡然地将信还给沐月夕,“请郡主恕奴婢愚笨,奴婢不明白郡主让奴婢看这封信的意义。”
“许嬷嬷在临走时,求我善待你。但是你是三公主派来的人,要我善待一个随时会害我的人,我自问没有那么巨大。以是她才会写了这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但愿你看完这封信后,不要再被三公主操纵,一心一意的跟我的身边,为我所用。”沐月夕停顿了一下,很直接地问道:“清齐,你情愿照你姨母的意义做吗?”
那些管事婆不愧是办事办精了的人,一下就听出沐月夕的话中之意,“郡主,是想在这些人当选几个留下来?”
“各位姐姐应当晓得,欣悦年事还小,没有另庇府邸居住,现在住在尚书府里,那间院子太小,欣悦实在是没有处所能够安设这么多位姐姐。”沐月夕很委曲的抱怨道。还一口气把两位老爹一起抱怨上了。
清齐接过玉佩,细心地看了看,从脖子上取下另半块玉佩,拼在一起,成了完整的玉佩,纹丝合缝,安静的神采终究起了窜改。
沐月夕用心停顿下来,端起茶杯,渐渐地抿了一小口。送婢女过来的管事婆们心往下沉,人如果送不出,那就表白她们办事不力。回府后,轻责被打,重责小命不保。
“写这封信的人现在在那边?”清齐孔殷地问道。她一焦急连敬言都健忘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