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莫璎心中最深的痛,沐月夕用心拿来刺激她。最不肯提及的事被人提及,就是再好性子的人,都在被挑出火来,更何况是一贯自大的莫璎。
“当”,莫璎头上的珠钗被沐月夕扯落,掉在了地上,半边发髻披垂开。
约莫泡了小半个时候,沐月夕看时候差未几了,换上洁净的小衣,胡乱的挽起秀发,冲着门口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我过份?莫璎,你还真是一只倒置吵嘴的牲口。绮姐姐远嫁异国,今后再也不得见面,我悲伤难过。你不安抚也就罢了,还传宫主令,叫我写贺诗,用心往我伤口上洒盐。你这才叫过份。莫璎,你真是个暴虐的坏女人,难怪快二十岁了,还嫁不出去,将来只能老死花朝宫。”
“呸,你这只暴虐的牲口有甚么资格用宫规惩罚我。”沐月夕为了激愤莫璎,一而再再而三的骂她是牲口。
“我没力量了,不打了。”沐月夕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往门边走去。
花奴们打着灯笼把桂芳阁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沐月夕的昙花项坠,面面相觑,这可如何办?
“那快找呀!”沐月夕孔殷地喊道。
沐月夕等得就是这句话,忙止住哭声,抬眸看着说话的花奴,抽着气问道:“你刚才说甚么?”
池水里飘着花瓣,淡淡的桂花香跟着热气满盈开来,沐月夕褪去衣裳,打散头发,滑入池中。长长地呼出一口,刚才那场架打得累死人了。
两人都是弱质女流,撕扯了这么久没了力量,不晓得是谁先松了手,各自分开,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随便你想如何样,我都作陪。”沐月夕对莫璎的威胁毫不在乎,翻开门走了出去,嘴角边逸出一丝对劲的笑,事情胜利一半,接下来只要演好下半场戏,昙花项坠就没有效处了。
沐月夕站直身子,用一种很轻视地目光斜睨着莫璎,“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究竟是小我,还是一只牲口?”
“有没有找到项坠?”沐月夕问道。
沐月夕见莫璎扑过来了,正合她情意,不躲不让,迎上前去,任由莫璎拽住她的衣衿。小轩空间狭小,两人又都穿戴逶迤及地的宫装长裙,打起架来,不如何发挥的开手脚,不是被本身的裙摆给绊住,就是被对方的裙摆给绊住。
“项坠会不会掉在守仙居了?”有人小声嘀咕。
沐月夕一看,演得太入戏了,都不记得没穿外套,回身回屋,坐在打扮台前,“快点帮我换衣,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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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主莫急,奴婢顿时帮您找。”
“没有吗?”沐月夕哭丧着脸问道。
沐月夕歪着头想了想,小声自语道:“有这个能够,刚才我和莫璎打斗的时候,她好象是扯断了甚么东西。”
花奴们的脸个人抽搐,难怪花主出来时,那么狼狈,本来是和宫主打斗打的。
“我的昙花项坠不见了,我挂在脖子上的昙花项坠不见了。”沐月夕尖着嗓子喊道。
“啊!”沐月夕坐在榻上,一边揉眼睛,一边扯长音开端哭闹,“我要我的项坠,我要我的项坠。”
“花主。”花奴拦住她,“花主,花主,您要更了衣才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