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刮来,将画卷吹开飘落于地,只见画上画的是谢梓安那日在沈北春楼与阮星月相处的景象,一帧一目,皆无出入。
隔了好久,弘毅帝终究把画卷放在了桌上,扶额昂首,望向谢梓安,柔声道,“朕很想你。”
弘毅帝正坐在高大的龙椅上,手持画卷,目不转睛地托腮看画。数日不见,他细纹遍及全脸,身形愈发痴肥,气色不佳,显得衰老了很多。
谢梓安虽有些惊奇,却没有置于心上,他眼梢微挑,勾唇处两抹幽红绽放,冷酷回身走进毓缃宫。
“皇上不必忧心,臣安然无恙。”
“好,好,好。”弘毅帝连说三个好,跌坐回龙椅,寂然道,“七今后,你便迎娶柳太守之女柳珺瑶为妻吧。朕会下旨、命你此生不得二娶,专待一人,也算是给柳太守一个交代。但每月,你都必须进宫陪朕数日。”
“曲茗雪,是我的姑姑。这图,是龙脉宝藏。”
“归去吧。若让皇上发明你私行分开乾坤四殿,准会斥责。”
弘毅帝听后,舒展眉头,沉闷非常,双眸如铜铃普通瞪着他。手指颤抖了一会儿,终是阴沉感喟,踌躇好久的话脱口而出,“梓安呐,你说朕把柳太守家的令媛许配给你可好?”
弘毅帝怅惘中从龙椅上走下来,朝谢梓安伸出了手,一遍一遍抚蹭他的发丝。眸子昏黄,少有神采,“对吧……朕的梓安。”
一进门,禹眴立即把婢女全数撵了出去,毫不草率地从被褥底下摸出前些日子拼集起来的血书,摊开摆在谢梓安面前,言语多有逼人之势,“你实话奉告我,这究竟是甚么。”
“你总算返来了,可让我好等。”
“偷偷摸摸。”
谢梓安用心抬高了声音,“皇上,臣前来复命。”
禹眴惊奇不已,惊诧睁大了双眸,“为甚么?”
宫殿内漂泊着浓烈的檀香气味,四下无奴婢婢女,案上模糊散落着些破裂寥落的仕女衣裳,狼狈不堪。空中堆叠数个空酒瓶,烈酒之息,迷络不断。
弘毅帝望着他的双眸,痴迷多少,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若你有了妻室,或许就不会到处包涵,也不会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卑贱女子。能乖乖待在朕的身边。”
一进宫门,立马稀有名寺人侍卫列成两队前来策应,举止寒微却又不失压迫,言语态度无不谨慎谨慎,实在令人奇特。他们紧跟在谢梓安身后,直到目送他走入天子的毓缃宫,才四周张望地仓猝散去。
“皇上。”
“她很美?”
弘毅帝一震,立马打断他的话,把桌上一酒瓶猛地甩了出去,空瓶在谢梓安脚边崩裂开,哐当惊响,“不消和朕解释!”
“甚么?!”
“我还不是等急了,才会去毓缃宫寻人。”
谢梓安抬眸,“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