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何婶子挤不出去,只得将脑袋探过篱笆墙,大声地安抚刘氏。
说到背面,刘氏垂垂带了哭腔,她将大腿拍得啪啪作响,看热烈的村民呼呼啦啦越聚越多,将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七叔婆活这么大年纪,何曾在青源村受过如许的气!她想都不想,抬手便向兆筱钰挥去。
刘氏气的心肝乱颤,她家女人那里不好!?是不敬公婆了还是没给向家生儿育女?凭甚么这个死老太婆说休就休!?!真当我们赵家人好欺负么!!
逢年过节,那位七叔婆每次见到赵小玉都要拿话敲打她,不管赵小玉如何做也不能让她对劲。
“赵氏!”七叔婆风俗性的半仰着下巴,仿佛她是普天之下最高贵的老太太。平常她摆这个行动的时候,赵小玉必然会吓得魂不附体,像奴婢一样跪在她的脚边。
不待七叔婆反应过来,兆筱钰已经收回身子,她拔大调子,甜笑着对世人道:“七奶~,您腿脚不好,孙媳扶着您倒也没甚么,只是孙媳不巧害了病,万一过给您可咋整...”
刘氏蹙眉,抱着胳膊道:“谁定的端方?没脸没皮的跑到人家里乱吠就是你们家端方?再说了,你谁啊,还特么管到老娘头上来了!”
凭甚么?!
张氏翘着下巴,骄横道:“问你闺女去!我奉告你,这里是向家的地盘,我们奶的端方就是向家的端方!从速带上你闺女滚,我们向家可不要赵氏这类不祥的媳妇儿!”
向梁与那位七叔婆的干系非常密切,当初他跟自家兄弟争产的时候,就是获得了这位七叔婆的支撑,从而得了他爹的大部分炊产。
但是换了芯子的赵小玉,不但没有跪,并且毫无惧意的走到七叔婆面前,居高临下的蔑了她一眼,嗤笑道:“好霸道的老太太,管天管地还管到侄孙子屋里来了。”
兆筱钰眨眨眼,哦~,是她呀。
刘氏见状直接坐到地上唱骂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向家心狼,当初差点儿一尸三命不说,现在还要来逼死她家闺女。
七叔婆松垂的腮帮子抽了又抽,谁能想到这个刘氏竟是个护崽儿的,也不知她是真疼闺女还是怕赵氏回娘家赖上...
“娘,”大丫担忧看着她娘,“姥姥说你不能出门...”
二者气势高低立现。
这几天刘氏算是看明白了,向家老宅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黑心烂肺的货!把自家女人弄成如许,竟然另有脸收了半子的地契!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却不能冲半子发,本日便存了大闹一场的心机,大不了今后让小玉一家子回赵家村,再不消受这帮老货的气!
向家的几个妯娌争前恐后的站出来和刘氏对骂,但她们毕竟不是赵小玉的端庄婆婆,被刘氏三言两语就挤兑的无言以对,只好又退回七叔婆的身后,跟一帮围观大众数落赵小玉的不是。
屋内,兆筱钰穿戴整齐,她几次攥了攥拳头,感觉力量规复的差未几了,这才扶着大丫的肩膀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张氏接了叮咛立马镇静的往向梁家跑,桂芝是向福的亲娘,哼,这下看赵氏母女如何办!
兆筱钰身子微微前倾,嘴巴停在七叔婆长满白毛的耳边,吐气如信,“您这黄土都埋到头盖骨的人了,如何还喜好逞老不死的威风呢?是嫌自个儿死晚了么,要不要我帮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