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我哪能抛下你呢?”崔诚恳憨憨的笑了笑:“我们有手有脚的,不奇怪去争爹留下的东西,日子过得苦一点就苦一点,没啥,总有一天能过上镇静日子。”
崔诚恳婆娘公开里计算,本身公公是个矫捷人,不消说必定还攒了一笔银子,可族长便是连提都没提,这让她内心非常难受,如有百爪挠心普通,可被婆婆那一句数落,她已经不敢再出声,只能用手指头偷偷的在崔诚恳背上画来画去,不管她如何画,都是银锭子大元宝的样儿。
崔诚恳蹲在地头,难过的看着一片翠绿的郊野。
现在六个孩子只剩五个了。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急病,才四十三岁的崔老爷子便放手走了,棺木才上了山,宗子与次子便请来了族长闹着要分炊。
崔二郎也在崔诚恳身边蹲了下来,见着他爹那怅惘的眼神,刹时,仿佛有人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下他的心房,莫名的有些疼痛——爹是在想大哥了吧?毕竟往年都是大哥跟在最前边一块到地头来的。
大哥不在了,本身现在该想的事情就是代替年老将全部家撑起来,崔二郎转头望了望身边蹲着的老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爹,本日先把杂草给整下,明日我们便犁田吧。”
这是啥意义?二十亩良田,自家一点都不沾边,说是说给买了两亩多地,可明眼人都晓得,那必定不会是啥好地,倘如果好地,干吗不干干脆脆的从公公留下的那点地里拿出两亩来给他们?
“棚子又咋啦?你看你二哥,连棚子都没有哩,还得焦急费钱去盖!”族长有薄薄的怒意:“你本身去给修修,把屋顶上茅草铺厚些,烧些土砖把墙给砌上,不就好了?”
崔诚恳的父亲算是个有本事的,一辈子发愤劳作又兼着精打细算,攒下了二十亩良田,在这青山坳,也算得上是殷实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