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真短长!”
——她听到了轻微的敲打声!仿佛是极脆的东西被撞碎了一样,崔大娘的心提了起来,感受仿佛是在打鸡蛋哇!
崔大娘的手颤抖了起来,鸡蛋葱花饼!这两个丫头如何就能混闹哩,这鸡蛋是攒了让崔三爷捎到江州城里去卖了来补助家用的,如何能自家给吃了呢?崔大娘一只手揪住衣衿正在心疼,就听着“砰砰”两声,那边又敲了两个蛋。
锅底黑黑,上边起了一层油,汪汪的泛动着,闪闪的发亮,勺子舀了调好鸡蛋的面粉浇了下去,“刺啦”一声,白烟腾腾的升起来,伴跟着一股浓香直扑鼻子,六丫一只手拿着锅颠了两下,面粉服服帖帖的粘在锅底,恰好一个圆圆的大饼样儿,卢秀珍从速抓了一把葱花洒上去,纤细的“噗嗤”两声,一种带着些许春季新发的青草般的香味儿就勃但是出,与那鸡蛋的香味调和在一起,让人只感觉满身高低都轻松起来。
崔大娘骨笃了嘴不肯挪身子,平常六丫做饭菜利市松,一块肥肉经她的手,最多就能用两三日,这可如何行,家里哪能耗得起!故此到了做饭的时候崔大娘便紧紧的兼并着灶台不让女儿近身,即便六丫嚷着要来掌勺,她也获得中间站着看她如何做。本日这媳妇和女儿一道劝着她出厨房,崔大娘感觉这里头有花样,保准是又要大手大脚的乱花肥肉了——现儿气候还不热,一块小小的肥肉能对于上十来天哩,本身可得盯紧些,崔大娘盘算了主张,存亡都不肯走开。
“我晓得!”崔三郎欢愉到手脚都没处放,他擦了擦手:“六妹,我来帮你和面粉,大嫂,你去歇着。”
“这不是大嫂厉不短长,是她本来就没有理。”卢秀珍笑着看了看两个差未几高的少年,两人长得很像,让她几近分不出相互来,看起来是一对双胞胎:“四弟五弟,你们将大嫂的话记在内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也别忍着,忍很多了,人家天然感觉你好欺负,一个个都爬到你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