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徒弟是否是说,这医者本领再是高超,也出不了活死人、肉白骨的手腕,这活死人、肉白骨的,不过只要神,而我们,不过是人罢了,鄙谚所说活死人、肉白骨便是让死人开口,而这让死人开口,倒是仵作的手腕,想来这仵作和大夫实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为活人办事的手腕罢了……”花遥尚未说完,靖榕却开口说道。
可……
花遥一听,脸上倒算不上愁云密布,但也不算太好,她便答复道:“雪虫入骨,且产生了变异,虽是去找了那些与帝君血型符合的人,可毕竟是治本不治本,且这血也不能每天换,怕是帝君吃不消,可循序渐进了,倒是轻易让雪虫越长越多……”
“也不算甚么希奇事情,宫中太医哪一小我敢接这个差事,那死去之人非但是个朱紫,还是他们顶头下属欧阳仁的女儿,大理寺里虽有仵作,可那些仵作不过是为轻贱之人办事的,又有哪一个敢污了朱紫身子,兜兜转转,倒是花遥一个外人最为合适了。那花遥医术已经获得世人必定,加上宫中她无熟谙之人,虽是无人能够节制她,但对于其别人,不也是一样吗?想来现在宫中权势都盯着这个花遥,倒是风趣。”对于此事,陆廉贞便是如此评价。
帝君的病情好歹是稳住了,固然还是是那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但终归不如某些民气里想的那样,能够不知甚么时候就驾崩了。岌岌可危的皇位在摇摇欲坠之间被人扶了一把,也不知是功德还是好事。
只是靖榕却……
文杨将欧阳仁扶起,安抚几句后,便是要当场验尸,可倒是被欧阳仁拦住:“我儿惨死,便是让我验尸如何,也算是我这做父亲的,尽的最后一些心力。”
端是身前多倾国倾城,身后也不过是一具肤白如面,满身肿胀,脸孔丑恶的尸身罢了,她身前自大仙颜,身后,倒是如许丑恶的容颜,想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想到的事情吧。
倒并非皇后容颜有多可怖――那张成熟而又略带风情的脸上无雷雨流行,亦无哀痛神采,有的,只是冷冷的冷酷……不管是看着欧阳素问,还是欧阳仁的时候,瞳孔里飘散出的眼神,都是冷酷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