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榕也不愤怒,只是问道:“为何如此批评?”
既然不是为杀她而来,那这刺客要杀的,是谁?现在这屋子里只要两人,不杀花遥,那要取之性命的,便只要……
――她作为一个医者,竟是任由伤患在本身面前死去。
“此人倒是奇特。”听完靖榕故过后,花遥只用这两个字来评价欧阳素问此人,而她亦是不很体味为何欧阳素问会如此作为,实在这欧阳素问所为所谓,如果用四个字来描述,那便是好处熏心,如果用两个字来描述,那便是权势,若用一个字来描述,那便是妒。
而无悲无喜、无忧无愁的人,如何能算作一小我呢?
“却非我杀的他,亦非我杀的他家人,我为何要为其动容?”靖榕一开口,便是铁石心肠话语,只是她说的,半分没错,靖榕亦非不为对方所难捱,只是她一贯淡泊,面上不太透露甚么豪情,以是才会让花遥感觉她铁石心肠。
只是花遥乃是庶出后辈,三年之前被父亲送进宫,这无异于送子于死的行动,倒是狠狠地伤到了花遥的心,以是比之普通人,花遥却更是看重骨肉亲情,现在一名极好的父亲在她面前死去,如何让她能够看开呢……加上这一家三口皆死,这灭门惨案产生在一瞬,又是产生在她面前,更是减轻她那负罪之感。
“莫非不是?”花遥便说。
故而此时靖榕所想,倒是半分不差。
“只是……他为甚么会被派来杀你?”花遥迷惑地看着靖榕,依是靖榕本性,便是两字:藏拙。虽是锋芒毕露,聪明无双,却又不喜外露,寡言沉默。倒是如许的人,如何能引得外埠前来,取其首级,又如何能引出如许的恨?
“我从唐堡过来,一起上遇见击杀十次,这御林军英勇,倒是死伤过半……想来那人是下了断念不想要我入宫……”花遥细想这路上所遇,现在已经入了这固若金汤的宫中,却还是心惊胆战。
要杀一个身为朱紫的陆靖榕轻易,可要杀一个身为贵妃二十载的宸妃又何其之难,这欧阳素问如何会舍易取难,而去触那宸妃虎须。
“他们要杀的,便是我……”靖榕将此事说出,对于本身被刺之事,她竟是表述的如此淡然无措,仿似那要被杀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可想过是谁要刺杀我们?”靖榕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