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榕掰着花遥的手,那只手紧紧地握着那粒玄色丹丸。
当时候不但毁了神医名声,本身的名头也会大大的清脆一番,且能获得帝君赏识,难道又给本身留了条后路。
靖榕来之前也已经向文音探听过了,文音心善,一贺身后,她为她选了块风水宝地,又弄了口好棺材,就葬在京郊山头。
靖榕赶快冲上前去,将花遥抱了起来,摸了摸她心口跳动,再闻了闻她呼吸方寸,便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太累了,睡着罢了……”
“你便兜兜转转,分开皇宫,又入皇宫,便是命;我便九死平生,未死未失,便是命;宫中侍女,本是被人砸的头破血流,可伤口当中呈现雪虫踪迹,这也是命……”靖榕说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一贺之死。
此时已经夜了,皇后正在卸妆换容,头上那厚重而又宝贵的发饰被一一取下,再分门别类地放在珠宝盒子里,手上戴着的玉镯,金戒指之类也有专人保管,将手上金饰取下以后,那双素白玉手便被安福悄悄柔柔地放进淘米水中。
昔日里,帝君去病宫旁哪有这么多人,可本日,倒是皇后为首,带着宫中妃子、朱紫,皆等在花遥别馆门口。
查到最后,查无可查,便成了一桩悬案。
“待花神医醒后再详问服药细节。这丹丸只要一粒,如果误用了,岂不前功尽弃。”靖榕淡淡说道。
可靖榕如何能让他得逞呢?
可幸亏他毕竟是只老狐狸,固然神采被气的发白,可话内里却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陆朱紫说的对。”
以是这事就搁置了下来,现在却在靖榕口中旧事重提。
她难言脸上欣喜神采,可虽是暴露一个笑容,倒是半晌之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欧阳仁上前一步,本想从靖榕手里抢过丹丸,可何如靖榕早有防备,一时未得逞,便是开口说道:“可否让臣挖一小块尝一尝这丹丸药性。”
“甚么!竟有第二人中了雪虫毒?”花遥猛地站了起来,吃紧说道,“那人现在身在那边?”
花遥不顾摆布禁止,突入皇后宫中,因是她神医身份,皇后保卫固然想要拦住,但也不敢动粗。
一贺乃是文音身边贴身侍女,一日俄然失落,最后被人发明死在御膳房后水井当中,可这死,却并非出错落水,而是有人蓄意暗害,一贺死因,乃是因为头上被人砸出一个血洞,而那血洞当中,却被人发明有雪虫踪迹。
靖榕将那丹丸捏在手内心,淡淡说道:“这丹丸分量如此之小,欧阳院正如果尝了一点,便刚好这分量不敷以解了帝君身上的毒,那这到底是花遥神医的罪恶,还是您的罪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