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瘟本就不是至心回绝,一听这话忙撩起衣摆跪下谢恩。
她到底是个皇女,哪怕在皇上面前不受宠,可她只要出去代表的就是皇家脸面。
她不安的动了动屁股,摸索着问道:“殿下找臣来但是有甚么事?”
蒋梧雍眉头微皱,神采不解的看着刘瘟,“刘大人才是户部尚书,现在国库有没有银子,够不敷拨军饷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但看蒋梧阙神采天然,眼神开阔,封禹又感觉本身反应过激了。
“刘大人?”蒋梧雍适时出声提示她。
她这幅着仓猝慌赶来的态度胜利的媚谄了蒋梧雍,她笑着让一旁等着服侍的小侍上茶, 叮咛道:“再给刘大人取个手炉来。”
要说蒋梧雍无用却能稳居东宫的启事,怕是跟她最能摸透皇上的心机有关。全部皇宫,除了皇上跟前的殿中省,怕就蒋梧雍最体味圣心。
说着眼神瞥过那小侍,意有所指。
为甚么就寝浅,还不是屁股疼的睡不着。
蒋梧阙本意是逗他,谁知他竟真的惭愧起来,就笑着抬手曲起中指轻弹他额头,“莫说你,连你娘都没看出来。”
刘瘟忙摆手, “不敢不敢, ”她瞧着蒋梧雍的神采,说道:“这点风雪算甚么,您都没有特长炉,臣更没那么娇气了。再说全部大蒋,每天手炉不离手的女人也只要八皇女了。”
“哦?”蒋锟钧来了兴趣,“那你感觉该派谁去呢?”
刘瘟心一横,“殿下说的对,国库银子的多少,臣内心清楚的很,的确……”她在官服上抹了把手内心的汗,“的确不敷拨本年军饷的。”
等真到了宫门口, 刘瘟从肩舆里出来倒是不急了,双手扶着官帽, 慢吞吞的摆布看看。
这是暗讽老八不像个女人,活的跟个小男人似得。
蒋梧雍在一旁适时的说道:“母皇,孤听闻本年北疆并无战事,如果没有战事,再加上本年特别环境国库空虚,封老忠君爱国,哪怕不拨银子她也是能了解的。
她哆颤抖嗦的把大氅递给下人, 这才提着衣摆快步往东宫走去。
封禹听了这话一时候不晓得该说甚么安抚她,干巴巴的开口,“那让人把竹子砍掉?”
蒋梧雍嘲笑一声,“北疆近月来并无战事,封老却要求拨军饷,这钱她是想拿来做甚么?”
粮草之事处理,她也差未几是时候该归去了。
封禹从圆门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蒋梧阙肩膀倚在廊下柱子上,下巴微扬长睫半掩,神采如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