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闻言,内心虽仍然感觉不当,但也只得作罢。
毛修之摆布难堪,忧愁地说道:“长安守军未几,如果我们伶仃走,势单力薄,万一碰上夏军四支马队中的任何一支,我们都不是他们的敌手。如果等朱将军十几万兵马到了,夏军就不是我们的敌手了。”
绮云被侍从吃紧地请到议事厅,只见几位将军都在,皆是满身戎装。刘义真身穿银色铠甲和披风,熠熠生辉,俊雅当中带着严肃。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刻非常的难过,义真每隔一段时候就让人去探朱龄石、朱超石的军队的行迹。长安城浑家心惶惑,乱作一团,因为晋军大将的缺失,兵士没有人束缚,晋军将士中有的开端大肆掳掠百姓的财物,军民的胶葛不竭。晋军的声望丧失殆尽,让百姓大失所望。
绮云晓得情势告急,看此情势将军们已经商奉迎了的,无可变动,但她仍然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就走,那二位朱将军不走吗?”
义真淡笑道:“军务沉闷,读读诗书让我安逸一下。昨日,你听谁吟唱诗经?”
“潼关。”绮云目光凝重,强作平静地说道:“只要我们向东出了潼关,关外是晋军的权势,夏军便不敢再追,我们就安然了。”
义真拉了绮云的手,提步直往外走去,边说道:“两位朱将军受命镇守长安,反面我们一起走了。他们调拨了一部分步队给我们,我们现在马上分开长安。”见绮云身上没有佩剑,把本身随身的宝剑卸下来,递给绮云。
义真见毛修之如此模样,忙扶了他坐下,让他舒了一口气,将军中的景象细细说来。
绮云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毛司马,恐怕有所不当。眼下夏军尚未完成对关中的合围,如果为了等两位朱将军,晚几日再走,只怕太晚就走不出夏军的包抄圈了。”
“这是上头叮咛的,我也不晓得。东西太多了,我可来不及了,郡主,获咎了。”说着就撇下绮云,繁忙起来。
这时,见毛修之神采青灰,行动仓促地走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他见了义真,来不及施礼,焦灼万分地大声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绮云内心一紧,莫名的心慌,“那么,王修能让底下的人佩服吗?”
“佛狸。”
到了都督府门口,只见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到边,侍从们来回穿越不断地往车上装箱。绮云抓住一人问道:“这么多的东西,要带到那里去?”
本来,王修擒拿正法了沈田子以后,原沈田子部下的军士叛变,他们讹传:王镇恶要造反,由沈田子来杀;沈田子造反了,由王修来杀;如果王修造反了,谁来管?以是,沈田子的部下又把王修杀了。现在是军中群龙无首,兵士民气惶惑。而夏国马队兵分四路,正构成对长安的包抄之势。
义真答道:“我前几日到营火线帐中,王修设想擒拿了那沈田子,当场正法了。现在由王修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