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绮云叹道。
未几时,绮云一起颠簸,到了潼关,有一名有络腮胡子的军士上前来盘问。绮云下了马,从腰间摘下金牌给他检察,那络腮胡子几次检察,高低细心的打量着绮云。
那名男人见绮云望过来,清澈的眸子冷冷的瞥开了,望向瀑布。绮云此时的表情开阔,也不觉难堪。半晌,才见那男人施施然回身拜别,身后跟着那两名女子,三人一行白衣飘飘而去,有如一幅丹青般。绮云冷静赏识了很久,也缓缓分开壶口,前去重镇并州而去。
在黄河的惊涛骇浪之前,悄悄地立了那么一名男人,让绮云狐疑是谪仙下凡。只见他的五官无一不美,剑眉星目,鼻如削玉,唇似绛英。在淡淡的阳光下,肌肤白净如玉,如同凌晨的霞光。他头戴玉冠,配着丝缎般的黑发,一袭红色束腰锦衣映托着他身姿矗立,超凡出尘。
“公子,您有所不知,我是本地人,是摆渡几十年的白叟儿啦。到了这里,统统船舶和货色都要移交给本地的船工,因为龙门河道有的特别窄,水流急,暗潮又很多。普通的人是把握不了船只的。”
那瀑布吼怒嘶吼,水雾升空,奔腾的河水跃入深潭,波澜翻滚,像巨壶内的热水沸腾。巨浪注入谷底中,激起了团团的烟云,阳光映照水雾,一道彩虹横卧于瀑布之上,风景分外绚丽独特。
“多谢公子的嘉奖,我们人固然粗鄙,但也有糊口的兴趣和活着的精力头。”说着那船工扯起嗓子,开端唱起了船工号子,其他的船工也和唱起来。船工们的号子声声响彻龙门峡谷,一时之间歌声飞扬,与黄河的浪涛声应和在一起,在绮云耳入耳去是一曲极其雄浑美好的乐章。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了两名女子,皆是一袭红色衫裙,面带轻纱,身材婀娜窈窕,气质崇高不凡。
绮云在心中冷静地对比着,刘氏兄弟温文尔雅,超脱秀彻,如同水乡里鹤立独行的青鹭。佛狸矜贵深沉又聪明机灵,像在雪域中神出鬼没的狼王;赫连氏王子英挺健旺,如草原上展翅遨游的苍鹰;那么面前此人就像……就像凤凰,在冰山之上孤傲于世的白凤,俊美绝伦,风华绝代。
“恰是,我小时就传闻,每年三月春季,冰化雪消之时,有黄色鲤鱼堆积于龙门,竞相腾跃。一年当中,能跃上龙门者只要七十二尾之多。”
绮云上了船,只见船埠上有装货的,有卸的,有挑的,有抬的,你来我往,非常繁忙。龙门两岸的山岩上有很多的寺庙、神殿、戏楼、亭台等,气势宏伟绚丽。角楼上铁铃声声,荡漾长空。黄河激浪拍打着河岸,水光云气。从渡口溯江上几千米处有一道石门。涛涛河水从宽仅几十米的石崖中泄出,石门之上峡谷河道狭小,水流湍急,山色波光,让人沉醉。石门以下,河道宽广,水流陡峭,浩淼壮观。她不由吟咏道:
绮云又问:“那也是人们所说的鲤鱼跳龙门的的龙门。龙门的称呼是否由此而来?”
绮云笑道:“大叔,您说的很对。我见这石门高低气象景色分歧,不由赞叹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