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扣问的目光落在秦俞安身上，秦俞放心虚地眨眨眼。
王书斌：“……”
她当即凑到陈锦棠跟前，伸出在冷水里泡得通红的胳膊，说：“我这只胳膊这几天又酸又疼，肩膀也抽的疼，锦棠，你快帮我看看。”
王婶儿喜不自禁：“哎呀，这太好了！”
“王书斌，你不会是在哪儿磕伤了胳膊，看秦俞安傻，就用心讹他吧？”
王书斌：“……”
陈锦棠也感觉明天不把事情说清楚，王书斌必定还会再来闹腾。
刘婶儿又对着王书斌陪起笑容：“书斌知青，一会儿让锦棠带你去乡卫生院查抄一下，大师邻里邻居的，你可不能带着一帮子人来肇事。”
王书斌龇牙咧嘴地对世人揭示他那条受伤的胳膊。
刘婶儿笑呵呵打起圆场，她先是假装瞪了眼秦俞安：“秦俞安，打人但是不好的风俗，今后不准这么干了。”
有没有天理了，苦主是我，陈锦棠这小丫头电影倒成了配角啦？
秦俞放心虚地抿了抿嘴唇，垂下了脑袋。
陈锦棠拍着小手哈哈一笑：“刘婶儿，王婶儿，陈婶儿，诸位婶子，你们都瞥见了吧，王书斌的胳膊已经没事儿了。”
陈锦棠在王婶儿的胖胳膊上捏了捏，又在她的滚圆的肩膀、后颈上捏了捏，边捏边问：“这里疼吗？这里呢……”
她踮着脚尖，尽量平视着秦俞安，和顺地鼓励他：“秦俞安，有我在你不消怕，你说说是咋回事？”
陈锦棠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潭，说：“王书斌，你现在抱着石头扔到阿谁水潭里去，水潭里刚钻了两条大鱼，看你能不能把大鱼从石头缝里震出来。”
转念又想到陈锦棠很讲义气，应当不会因为他嘴巴不甜，就不要他。
秦俞安捏着绣花针局促地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撩起上眼皮偷偷察看陈锦棠的神采，像个肇事后被对方大人找到家里来告状的小孩子。
王婶儿：“秦俞安你好有福分哦，咋娶了这么无能的媳妇！”
“昨晚，我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入夜没看清，一不谨慎碰了傻子一下，傻子就一拳把我胳膊打报废了。”
不过他当即又倒吸着冷气说：“谁说不疼了，疼得要命！啊啊啊，疼死我了……”
王书斌当即怂了，他还真打不过傻子。
“别说了，让我说！”王书斌挥着胳膊，扯着嗓子嚎叫了一声。
因而乎，洗衣服的妇女都挤到陈锦棠身边乱纷繁发问。
王书斌来推我，我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王书斌恐怕秦俞安道出真相，抢先道：“我都说了，是傻子用心打的我，你还问啥问？”
“我一天到晚手脚冰冷……”
“我儿媳妇只生女儿，不生儿子，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