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剩瓮声瓮气地说：“一块钱，就一次啊？不可不可，一次最多五毛钱！”
很快，男人又闷哼一声：“舒畅！花了钱的滋味就是好！”
他顺着陈婶儿的话，奉迎地说：“孩子今后不敢了，锦棠姐姐不要活力了……”
陈锦棠心头出现阵阵暖流，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孙楠楠当即听出来，男人是村里头号老光棍王狗剩，女人则是秦大嫂。
秦俞安主打一个认错认得快，就是半点也不改。
她的嘴巴被王狗剩堵住了，王狗剩不由分辩把秦大嫂重新压回在草垛上：“一次五毛，两次一块……”
但是不等他出来，一个大炮仗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掉在他跟秦大嫂相连的处所。
“乞贷去！”
秦大嫂听到一群孩子叽叽喳喳说话，焦心肠催促：“你他喵快点，有人来了。”
让秦俞安去给我陈叔帮手吧。”
孙楠楠在王书斌胸口重重捶了两下，悔怨地说：“都怪秦大傻子，是他害我嫁给你这个穷鬼，你连过年走亲戚的钱都没有，还娶哪门子媳妇？”
白微微赶苍蝇似的冲两人摆摆手：“陈婶儿都说没事了，你俩租客还想讹人啊，从速滚蛋！”
孙楠楠和王书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前一后懊丧地走了。
铁娃说：“不像是狗叫，要不点个炮仗炸一下尝尝！”
孙楠楠想来想去，只能去处白微微乞贷。
王狗剩加快行动：“一群小鸡崽子懂个屁，我们玩我们的……”
离过年没有几天了，知青们连续清算东西回家过年，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返回香潭村。
说着，擦着洋火，扑灭了一个大拇指粗的炮仗，抡圆胳膊，扔到草垛前面。
王书斌拉开门问：“这么晚了，你死哪儿去？”
她拿动手电筒，摔上房门向外走。
走到村道里，瞥见秦俞安带着一群小调皮正在点鞭炮玩儿。
孙楠楠一心想着要给秦俞安点色彩瞧瞧，就喊了声：“刘强国屋子背面的草垛里钻了几只狗，仿佛在打斗玩儿，可成心机了。”
孙楠楠感觉王狗剩和秦大嫂特别恶心，不肯再听下去，蹑手蹑脚走开了。
秦俞安低垂着头，撩起上眼皮偷偷看了眼陈锦棠。
一则，白微微不缺钱，二则，白微微是个傻大姐，借了她的钱，不怕她催着还。
陈锦棠还是感觉过意不去，拿了三十个鸡蛋，二斤红糖给陈婶儿送去了。
“砰”一声，炮仗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