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抽出,殷红飞溅,来不及再观张天仪死活,丘胤明朝劈面而来的五个侍从大喝一声:“想死的固然过来!”
丘胤明不由又想到些许梦中气象,张天仪那轻描淡写却又如有所指的语气直令他火冒三丈,可又不甘失态,暗掐手掌稳住心神,缓缓坐起家来,目睹窗外天气已暗,竭力问道:“几时了?”心中虽恨不得将面前此人撕碎埋了,却无法浑身乏力晕头转向。
张天仪端的没推测他留了这手,惶恐之色顿显,仓猝发招抵挡,可到底落个被动,刹时已被丘胤明一刀划破了胸口衣衫,鲜血溢出。屋内的动肃立即引来了内里等待的侍从。就在四五人抢先恐后地从门口挤出去时,丘胤明已然紧缠而上,将张天仪逼至窗边,毫无保存地使上满身的力量,快刀前送,直刺入张天仪腹部。
“拿走!”丘胤明皱眉扭过甚去,内心无法至极。张天仪不依不饶,一味将酒杯送至他嘴边。丘胤明烦乱中伸手去挡,却不料被张天仪点中了穴道。如果常日,张天仪这点工夫他底子不放在眼里,可眼下却被药物所困不得不受他欺负,肝火中烧,气得神采发红。他这模样却让张天仪更加对劲,笑微微地一把捏开他的嘴,将那杯酒强行灌入他喉中。
“用美酒作引,这体例我可不等闲告人。”张天仪的谦恭笑容还是袒护不了那眼神中如刀刃般的锋利,直刺民气。只见他将酒杯送近前,扬眉笑道:“公子既然感觉困乏,更能体味它的好处。”
酒倒是好酒,且尝不出内里有异物。丘胤明瞪眼问道:“你给我吃了甚么?”
约莫畴昔半个时候,门别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张天仪和内里侍从的几句简短交代。丘胤明精力一振,沉下气来,凝集起周身的力量,下认识地咬紧了牙关。这时,只听门响,丘胤明微微展开眼,从目缝中见张天仪的身影缓缓近前,心下默数,只等他进到五步以内,一击必杀。
此时回想当日,丘胤明悔怨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