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说,我便去问太子。”花倾城举步就走。
“倾城……”
司空朝歌顾恤地看着花倾城,数月来,她以无双的身份带着八万残兵死守汉中,现在只剩下三万人……司空朝歌不得不承认,花家的人,都有种与生俱来的统帅气质。只要她往那一站,她的剑指着的处所,兵士们就会豁出性命去拼杀。她不会武功,可她会排兵布阵,她会奇门遁甲,她倾尽所学、所知,迎敌,拒敌。她和兵士们同吃同住,她亲手安葬那些死去的义士,她在每一个新坟前叩首叩首……“倾城,答案总会有揭开的一天。本相明白的时候,你只要记着,统统只是一念之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司空朝歌远远地凝睇着东楚驻兵的方向,说的隐晦却别有深意。
很久,司空朝歌未曾说话,苦涩在唇边晕开,痴痴一笑,甚么也没有说。
“你倾慕相许,要我远走高飞,可我,又怎舍得离你而去。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顾虑着你……”
“蜜斯……”碧云赶紧唤住她,摆布难堪,一咬牙,道,“锦陵产生了动乱,二皇子俄然暴毙,戚家反出大商,传闻一向往东逃,仿佛成心投奔东楚。太子逼宫,七日前太子俄然带兵围住了避暑山庄,兵谏国君退位。对峙时,太子的人误伤了戚夫人,戚夫人不治身亡。国君被困三日,写下圣旨退位,太子的登机大典就在明日。”
花倾城穿戴无双的盔甲,站在汉中陈腐的城楼上,了望城楼下。黄沙卷过,风中异化着浓厚的血腥气。花倾城闭目,痛苦地自嘲,曾多少时,如许的味道竟变得再熟谙不过了。是啊,整整三个月,北燕和东楚发了疯似的不竭地攻城,这片疆场上,每日每夜的鲜血淋漓。花倾城在想,这血该浸到地下三尺了吧!或许是更深的处所,在那边,燕人、楚人、贩子,他们的血液相互交缠,还分得清相互吗?
“你一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