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起家,离了坐位,走到窗前深深地凝睇着窗外的天空,眼底神采庞大,沉默了半晌,终是幽幽道:“我9岁,便被送进这高十丈的挽月阁。世人只知我独享尊荣,锦衣玉食,殊不知我只是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儿,离天空很近,却逃脱不开笼子的束缚。”
“蜜斯,没有效的,奴婢不能再服侍您了,蜜斯好好保重身子啊,晨昏添衣,不要在顶风口站太久,不要吃太多凉的东西。夏天蜜斯如果渴了,就喝奴婢酿的酸梅汁吧!奴婢酿了好多好多酸梅汁。客岁夏天蜜斯喝了冰水后高烧了三日,奴婢就酿了这酸梅汁,想着本年夏天能够给蜜斯解暑。可惜,奴婢再也看不见蜜斯喝酸梅汁了……”素宜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几近是低不成闻。素宜的目光仿佛逗留在某个悠远的处所,唇边痴痴地笑开了,“蜜斯,奴婢本年29了,平凡人家的女子,早就结婚生子了。就是宫里其他的宫人,年满25也都发放回家了……可惜,奴婢是贱籍,平生为奴,永久不得离宫……”
花倾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半个月前我就晓得了,可我却不晓得该如何措置你,以是一向拖到了明天。若不是你方才出去给我取药时又放出了信鸽,我不晓得会拖到甚么时候再戳穿你。”花倾城伸出右手,抿着唇吹了几声口哨,窗外便飞出去一只乌黑的信鸽,鲜红的嘴鲜红的爪,衬得那一身的羽毛愈发乌黑。
女子精美绝伦的脸上眉心紧蹙,不施粉黛却肤若凝脂,淡淡的柳叶弯眉、圆润工致的鼻子上面是唇色略有些惨白的樱桃小嘴,即便闭着眼,仍难掩的冷傲。世上竟有女子生得这般绝美,如果她展开了眼,那该是多么的风华绝世啊!
素宜不敢昂首去看花倾城的脸,想了想前车之鉴,忍不住浑身颤栗。等了好久,都听不到花倾城的措置,素宜一咬牙,双手紧握,深深拜倒:“蜜斯,奴婢自知极刑,奴婢不敢期望蜜斯谅解,奴婢会自行告终,只求蜜斯不要迁怒奴婢的家人,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酬谢蜜斯大恩。”素宜说罢便起家,迈开沉重的法度筹办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