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赫略想一想,说:“这倒也不难,四哥客岁才调任惠州知府,那边好木头易得,我给他写信让他帮手寻一些就是,倒是铺子跟田产该经心,家里存银现在有多少?眼看景顾勒兄弟几个就要结婚,不如多买些田产,这么算来,家里的房舍也有些严峻,我看看能不能把摆布两边的宅子买下来,等孩子们结婚,也能有个宽广的住处……”
让额尔赫比较诧异的是,铺子里另有一个伴计,年纪有十七八岁,也是能写会算的,那账册竟是他做的,因他看不惯掌柜的贪污,又不晓得主家脾气,才用心把账册做的乱七八糟,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题目,借此提示主家。额尔赫见了他以后,倒感觉此人浑厚良善,可贵的是人也机变,举止得体言谈有度,对他倒起了几分惜才之心,详细问过他的志向,又让人细心探听了以后,任命他为新的掌柜,把铺子交给他卖力了。
石中玉是个很优良的掌柜的,在他的尽力下,铺子的发卖额不竭增加,一开端人们还是贪便宜贪新奇才来买,厥后就是感觉东西好了,一些初级货也开端有了销量,利润垂垂增加,比及这一年年底会账时,舒宜尔哈发明,撤除野生和本钱,八个月赚了有六千多两,这还是前几个月代价高的商品无人问津的成果,舒宜尔哈抱着一叠银票笑眯了眼。
店铺翻修过后重新开业,内里的商品已经不再跟之前一样都是便宜货了,多了些价位中上等的新商品,新商品买够必然命量另有礼品赠送,很多报酬了贪个小便宜,买了很多东西归去,即便有几样新商品她们都没见过,也无毛病她们的抢购热忱。
额尔赫下决计清理铺子的职员,想找他们的错处那是轻而易举,本来那纨绔后辈并不正视这个铺子,掌柜做假账乱来他已成风俗,现在换了仆人,他仍照之前的常例行事,进价举高点儿,卖价抬高点儿,销量坦白点儿,东一点西一点的,一个月能昧下四五十两银子,他如许做也不是一两个月了,向来没被发明,胆量垂垂大了起来,觉得真能一向坦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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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赫晓得西林觉罗氏说的才是正理儿,但他因为美意被人孤负,内心老是有些难受,只是不忍西林觉罗氏担忧,遂把那点不舒畅压在心底,笑着和西林觉罗氏歇下了。
每天用过晚餐后,额尔赫都要跟西林觉罗氏说会儿话才会安息,此时两人正说到后代婚事要筹办的聘礼嫁奁等物,西林觉罗氏说:“景顾勒兄弟几个的聘礼好说,以我们家的家业,筹办起来并不费甚么事,只是舒宜尔哈的嫁奁要操心些,这几年,我陆连续续筹办了些,田产铺子都是现成的,珠宝金饰和衣裳布推测跟前两年再备也不迟,古玩书画和摆件也收了很多,独一难的就是木料,即便用不上黄花梨和紫檀,也该用些楠木和鸡翅木,可惜好木料可贵,家里现在存着的也只够一半摆布,何况另有丰宜尔哈呢……”
舒宜尔哈是个行动派,她既然肯定铺子卖力人行动不当,那里还容得下他,拿着送来的帐本和她让人做的记录,就到正院去找额尔赫,不管如何说,人是额尔赫安排的,要撤换他们,总要先跟额尔赫说一声,这是对长辈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