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十三年七月一日,诏曰:“纯妃苏氏,令嫔魏氏,婉朱紫陈氏,娴雅修德,奉养宫闱。
“秀女们有姑姑们顾问,孝贤皇后丧仪,大姑姑请旨让秀女在储秀宫尽孝,太后准了。”
令嫔魏氏泪光涟涟,身上套着宽松的孝服,暴露尖尖的下巴,语气哀婉的诉说富察皇后的美德。
慧娴望着阴沉沉的天气,随口道:“多晒晒,另有得下呢。”
秋实诚恳道:“另有一事,孝贤皇后的百日过了,秀女们关了快半年,大姑姑来叨教该怎麽办,是放秀女归家,还是持续选秀,大姑姑说秀女们年纪都不大,再关下去怕要出事。”
“纯妃娘娘还病着,主子派人去一趟就是。”
三人均着白麻布衣,发上独一红色绒花,眼圈红肿,面色惨白,
嘉妃的神采因为有身更显丢脸惨白,瞧见令嫔的作态心中作呕,“皇上不在,令嫔是哭给谁看?”
娴贵妃悄悄靠近慧娴道:“前面出了何事,叫人去探听一番?”
“主子神机奇谋!”
“娘娘所言甚是,”愉妃心机明悟,细细揣摩慧娴言外之意。
纯妃扯了扯嘴角,道:“皇上为了皇后丧仪,规格之高,对比昔日圣祖为孝庄皇后停止的昌大,百官带孝,臣妾传闻犹有过之。”
“主子,用膳吧。”
慧娴叹道:“嘉妃舍了肚子里的孩子,生生跪了十几日,本觉得这个贵妃十拿九稳,也不知她这会子获得动静了吗?”
莫说来叫起的寺人,唱经的喇嘛声也没有了。
养心殿皇上旨意并未讳饰,有本事的主位都探听到了大封的名单,嘉妃却恨不得不晓得才好!
“皇后娘娘活着,慈被六宫,深施恩德,恭谨致孝,”
秋实等人齐声拜道。
“先等几日,”慧娴深思道“本来打消选秀最合适,只怕太后感觉皇上为孝贤皇后悲伤过分,此次选秀不但要持续,还要多寻些好的出去。”
愉妃面色微黯,叹道:“皇上对先皇后情深义重,亲身带孝,阿哥们即使小,也是皇后的儿子,这会子吃些苦头,总好过今后皇上发作。”
“没用了,”嘉妃懊悔不已,“太医奉告过本宫,保胎丸能让本宫看起来胎体安康,实在内里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现在快九个月的孩子,本宫感受的到他。”
小康子跟着愁道:“娘娘说的是。太后是拿着七阿哥安抚皇上,可阿哥这么小,皇上又为了先皇后的过身哀思不已,七阿哥身边没个亲信的人可如何好?”
纯妃著晋封贵妃,令嫔著晋封令妃,婉朱紫著晋封婉嫔,来岁四月初五行册封礼。
“主子,七阿哥传闻本日一向由太后照看,皇上晚间也被太后请了去。”
慧娴叫起,奇道:“你说的是甚么意义,莫非大封六宫的旨意下来了!“
“主子!”
“额娘对不住你!”
“主子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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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们在偏殿等宗室大臣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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