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灯来予照亮些!”腾天答复着,人已经到了屋门外。
“箫?”一根水葱般纤细幼嫩的手指导在了额头上,腾天作出一副如有所思的神采,“之前在宫里娘亲倒是教过我,应当还没会的,上官哥哥要听吗?”
上官念琛不自发的伸过手去,在这张近在天涯的斑斓脸庞上和顺的摸了摸。
虽说于人间采买再折回海沟里,从洗到择再到切到烧全数都要亲力亲为,论说这厨娘一角儿可真真是不好当,然,常常倦怠之时想起上官念琛那一汪隐着暗涌的晶亮眸子,她就感觉满身都充满了力量,那些劳什子的辛苦全都值得。
腾天没有躲开,但是脸颊却绯红一片。
很快上官念琛就抱着一柄通体都披发着幽光的说不出甚么材质的箫重新折返返来,并且兴高采烈的递给了腾天以后,又重新跑回房去,再次出来怀里抱着的便是一柄古琴。
掂了掂手中的古箫,腾天把它悄悄的放在了唇边,微微的呼出一口气,一声深沉又美好的音便响了起来。
而那一腾一跃,一翻一转,一笑一言,都如同无垢一尘坠落尘寰的天宫仙子普通,美得不成方物。
“如何了?”
再次返回了东海深沟当中,腾天再不似畴前那般无所事事,而是更加变得懂事起来。既不会整日里跑去寻龟丞相听故事,亦不会去欺负那些不幸的虾兵蟹将,或者是一向一向潜伏浅水处望着大日头发楞。
日头垂垂垂下山头,玉轮女人眼瞅着爬了上来,上官念琛才晃闲逛荡的渐渐悠悠的爬上山来,而此时的腾天,口中含着绿梗粉嫩的合欢花,托着小巧的下巴眼巴巴的望着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