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如恋人般温存的阴柔声音现在却冰冷得毫无一丝豪情:“抬出去。”
地上的伶女过来扯辜尨的衣摆:“先……先生……”却被他顺手一惯再度颠仆在地。
辜尨脱下外套裹在书玉肩头,打横将她抱起。
她这才发觉出不对来。
韩擎笑了:“我觉得你这辈子不会看女人一眼,却不想你竟早早娶了妻。”
她忿忿,他另有理了?!
诶?书玉的大脑慢了一拍。
贺子池这一动便将他遮住了的那人完整展露在辜尨等人面前。
贺子峘抚额,连号召也不想跟自家弟弟打了,只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从速跟上,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男人面前跪坐着一名斑斓的伶女,正骇怪地瞪着破门而入的书玉,双眸水色一片。
女子一愣,方才如梦初醒:“女人我错了……女人我错了,饶了我,我不该对阿谁男人起心机……”
“是。”
书玉内心一梗,劈手便夺下了伶女将要敬给左边阿谁男人的酒,抬头便喝下。喝完后道:“也不是甚么宝贵的佳酿嘛。”再看一眼泫然欲泣的伶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月女人?也不过尔尔。”还没有方蹇生得都雅。
“你还来挑逗我?!”她怒。
好久,阿谁男人开了口:“辜尨,久违。”
辜尨不答。
正要在内心赞上几句,但是待看清小案后的两人,书玉不由心尖一跳,顿时甚么好情感也没有了。
不欢而散。
他箍住她的腰,目光里尽是戾气:“谁带你来这里的?”
蓦地附上他的耳,她咬牙切齿道:“你……你明知酒里有药,是筹办喝下去让那伶女给你解么?”真是气死她了。
“药是你下的?”阴柔的声声响起,说不出的冷媚。
那女伶几乎被书玉的气场吓得落下泪来:“我……我不是……明月。”
她浑身已难受极了,残存的明智迫她推开他。
辜尨蹙眉,冷冷地看着韩擎:“感谢。”
谁知,他却将她揽得更紧。
再不敢做半点肖想。
她却更活力。
三人下至第三层楼时,走廊上的一间包厢内鱼贯而出几人。为首的两人之一鲜明是贺子池。
世人前后拜别,走廊又规复了沉寂。
坐于左手边的男人看到书玉喝下酒后,面色沉得丢脸。他霍地站了起来,夺下她手里的酒盏摔向地毯。
韩擎的目光毫不粉饰地落在了已昏得神态不清的书玉身上。
辜尨嘴角一勾:“韩擎,你还是老模样。”
伶女鞠了一把泪,走到门边时又转头看了一眼辜尨,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女子似被勾引:“左手。”
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衣料子摩擦声,以及衣物落地的轻微声响。很快,有女子压抑的颤栗声自门内传出,销魂蚀骨。
酒里有药。难怪辜尨那么活力。
门内的装潢果然非以下楼层附庸风雅之流可比。包厢内的每一处布局饶是连书玉也挑不出半点弊端。
又过了好久,三楼靠近走廊绝顶的包厢传来门开启又落锁的喀拉声。
她仍然被他锁在怀中,又气又恼,另有几分委曲。她的沉着便宜在见到他的刹时早就分崩离析。
辜尨抬眸,与那道目光相对。一个阴鹜狠辣,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剑拔弩张,一个云淡风轻。
“不向我举荐一下这位?”韩擎的目光扫向了辜尨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