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毕,台下哗然。
他沉默了半晌,说:“好。我承诺你。”
“不美意义,手滑了。”他懒懒地觑了管事一眼,犹自卸妆。
本来,那所谓的大人,竟是北边政要奥妙请来的日本高官。
他的眼中刹时跃上忧色:“师父,你说我本日唱得如何?”
他一时有些怔怔,身材已快于大脑做出了挑选。他上前几步,抓住了青衫公子的衣袍:“我跟你学。”
他有些脸红。接着便听那公子又道:“你有唱曲的天赋,唯经打磨方可璞成全材。想不想跟着我学?”
那人答,千真万确!
“而后,我便是你的师父。我叫方蹇。”
“我把信函交给来寻它的人后,后续会是甚么?”他问。
“方蹇。”他一字一句道,“方寸之地的方,‘驾蹇驴而无策兮’的‘蹇’。”
就在他险要落荒而逃时,一袭青衫挡住了他的来路。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落拓男人于马厩里枕着稻草睡得正香。
“我听了你白日里于集市中唱的那首曲。这是我几十年来听过的最好的《哀江南》。”
世人奇道,有这回事?
很多年后他才晓得本来他的师父是赫赫驰名的江南第一伶。
管事急了,哆颤抖嗦道:“这位大人可获咎不起啊,您去陪一陪又有甚么丧失呢?若被大人看上,而后岂不飞黄腾达?”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江南,生逢乱世,你要晓得藏拙。”
他成年后第一次登台,画桃花妆,着宽袖长襦,还未启唇便已艳压群芳。
他仍然懵懂。
他听不明白。青衫公子耐烦地解释:“方寸之地,蹇驴无策。取一筹莫展、穷途末路之意。”
他有些讷讷:“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