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兵马半生,染上很多行军习性,闲来无事,最喜好自吹自擂,现在被九婴一阿谀,心中欢畅,喜道:“二弟此言很有事理,我们军伍磨砺出来的人,并非自幼修习技艺,都是些半路削发、征兵以后才练出来的工夫,说到单打独斗的本领,比起你们武林人士,那天然是稍有不如了。但若说这疆场厮杀,协同作战,武林中人便不是我们甲士的敌手。”
两人躲在一旁树后,苍鹰叹道:“这碎骨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人数虽多,技艺却差劲的很,更别提联手抗敌的阵法调剂了。”
九婴笑道:“大哥出世军旅,眼界高了,这些江湖厮杀,天然不入大哥的法眼。”
九婴凝睇着她,目露惊奇之色,他垂首深思半晌,对苍鹰说道:“大哥,∟,眼下另有一场好戏,你如有精力,我们便一同去瞧瞧如何?”
一名胡匪对冯叶华说道:“二当家,我们将碎骨寨的宝贝全都带归去吧,将来重整旗鼓,我们秃鹫寨便能在草原上横行霸道啦。”
苍鹰顿时贯穿,喜道:“你说的是秃鹫帮与碎骨帮相互厮杀之事么?二弟这番安排,可谓煞费苦心,天衣无缝,我们可非要去瞧瞧不成。”他想起这一场数百人的大战,顿时心痒难搔,恍忽间回想起了昔日军戎生涯。
九婴心中竟涌起一股畏敬之情,暗想:“苍大哥啊苍大哥,你年纪悄悄,目光却如此精准,见地博识至极,连这隐退多年的冯兄弟都瞒不过你,我但是半点都捉摸不透你的来源啦。”
冯叶华哈哈大笑,笑声中内力震惊,能力惊人,众匪一时头晕目炫,站立不定,接连朝后撤退,望向冯叶华的目光中,现在充满惊骇。
苍鹰瞻仰山顶,模糊闻声远处传来厮杀之声,两人赶紧沿着山道向上跑去,等来到寨子前头,见到火光闲逛,杀声震天,碎骨帮与秃鹫帮厮杀正酣,鲜血四溅,尸横遍野。秃鹫帮的二当家尤其神勇,他在人群中仿佛疯虎,纵横无敌,挡者披靡,手中一柄单刀虎虎生风。他杀得鼓起,浑身沾满鲜血,手中招式毫不断歇,碎骨帮固然人多势众,但却无人能挡得住此人一招一式。
九和郡主性子不似汉人女子那般内疚,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说道:“你两番不辞而别,连号召都不打一声,人家天然生你的气啦,不过念在你现在一片诚恳,我便饶了你吧。”
他哭喊道:“公子!公子!鄙人能活着见到你,当真是命大福大。”
秃鹫帮此番惨胜,将仇敌杀得七零八落,约莫只要7、八人逃脱,而本身仅剩下三十多人。世人精疲力竭,坐倒在地,一个个儿四仰八叉的躺倒,歇息了一会儿,纷繁大笑起来。
余人糊里胡涂,纷繁问道:“二当家,你这是做甚么?”
苍鹰愣愣瞧着,心中游移,一时没法转动。目睹这些仇敌没法抵挡,孱羸颓废,只能束手待毙,他反倒没法动手。
一胡匪仿佛明白过来,他怒道:“冯叶华,你这无耻小人,本来你叛变了寨主,叛变大伙儿,引罗六刺杀赤脱寨主的人便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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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叶华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之色,但很快便被仇恨之火淹没,他说道:“不错!为了剿除你们这帮心狠手辣的贼,让你们血债血偿,我忍了整整两年。”
苍鹰翻身上马,大笑道:“二弟,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三妹,阿珍,我们这就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