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李书秀赶紧跑到苍鹰身边,将苍鹰翻过身来,只见苍鹰双目滚圆,眼神板滞,龇牙咧嘴,竟仿佛傻了普通。九婴见他身上并无血迹,稍稍放心下来,歉然道:“苍鹰兄弟,我一时心急,脱手没了轻重,当真该打,该打。”
李书秀在一旁观战,心中惊奇,更是远胜九婴。她瞧出苍鹰所使心法,恰是那“蛆蝇尸海剑”的剑诀,这剑法感悟风中窜改,竟然能随机应变,运剑由心,收回宫商之曲。连风势都能为他所用,九婴水火剑法固然天下无双,但苍鹰见招拆招,却尽然抵挡得住。她一边细看苍鹰伎俩,一边印证本身所学,看得越多,心中就越是佩服这门剑诀的广博高深。
九婴心想:“他功力不深,但这内力光亮正大,暗含暖意,竟然是纯阳内力?想不到他这等男人,竟然还是孺子之身。”想到此处,忍俊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他与玄镜、章斧山相斗之时,皆打着投机取巧的主张,故未能尽力发挥这门剑法,现在被迫至绝境,只能尽力以赴,剑法各种奇妙之处,便一一凸显出来。
九婴问道:“他没事吧,他这是如何了?”
苍鹰顿时一扫寂然之色,大声承诺下来,回身对着九婴,威风凛冽,咄咄逼人,喊道:“九婴公子,我们本日有缘相会,便来个以武会友,手底下见见真章。”
苍鹰俄然重重呼出一口气,收回沙哑的叫声,把九婴和李书秀吓了一跳。苍鹰蓦地坐起,拉住九婴的胳膊,大声喊道:“你这是无形剑气!此中包含真阳之力,你小小年纪,竟然能贯穿这无形剑气的奇妙!当真世所罕见。”
九婴心下惊诧,惊觉苍鹰的剑法韧性实足,极其固执,如同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斗到狠恶处,剑招竟好似疆场厮杀,金戈铁马,模糊然有一股苍茫豪放之意。
九婴松了口气,暗想:“看来我的剑气刺得歪了,幸亏没有伤了他。苍鹰兄弟不但心机机灵,并且工夫如此了得。我能赶上这等人才,真是我九婴一起顺风、大业将成的吉兆。”
九婴见他倒地,顿时追悔莫及,暗骂本身怎地如此莽撞?竟胡乱使出这无形剑气工夫。苍鹰被本身一剑击中,只怕受伤不轻。
李书秀点头道:“他此人偶然动机古怪,轻易入迷发楞,但身子骨却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