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则道:“她很体味皇上。”
“一个身份不高无子,只靠盛宠而保存于后宫的女人没有野心很普通。但如果有了皇子,还无欲无求,在皇上眼里,就不普通了。”楚央嘴角淡淡讽刺,“皇上年纪越大,狐疑越重。德妃入宫两年,一向盛宠优渥,皇后失权,她又得民气,如何能够真正与世无争?她动了,皇上才放心。在皇上眼里,只要在他节制范围内的野心,都不算野心。”
帝王之心,还真是难测。
朝凤拉拢民气的本领,师心鸾是晓得的,对此也不料外。
“是她做的?”
“借刀杀人。”
师心鸾似笑非笑,“皇上现在是把均衡朝局的帝王之术,用在后宫了。皇后势弱,皇贵妃掌权太久,他现在又病了,以是不放心。德妃嘛,又与娘家干系不那么好,给她后宫权益,对前朝不会有任何影响。”
师心鸾略一思考,“你是说…丽朱紫?”
萧家倒后,皇后再无倚仗,身边服侍的宫人也全都换了一批,再无猖獗的本钱,常日里几近不如何出门。皇上不待见她,没想到这时候,竟松了口让皇后在跟前服侍汤药。
“实在我挺佩服她的。这么久了,以皇上多疑的脾气,竟还对她如此信赖,古迹啊。”
师心鸾非宗妇,不得召见也不能入宫。考虑一番后,她领着娇娇去了贤王府。隔两日贤王妃带着两个孩子来王府,与师心鸾促膝长谈。
“没错。”
后宫走水,唯有丽朱紫一人受伤。如果她本身放火,演了场苦肉计,既袒护了本相,也能让皇上龙颜大怒,一举两得。
楚央看向皇城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长。
楚央漫不经心道:“但也证明,他开端防备德妃了。”
“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倒是挺欢畅,还召见了临潼郑氏。当时我就在仁明殿,皇后的神采,看起来仿佛不太对劲,但也没说甚么。”
皇后该不会觉得宫越爱而不得以是退而求其次选了个和‘她’差未几的女人做替人吧?
德妃一掌权,后宫动静就封闭了,就连楚央安插在宫中的探子,也查不出甚么有效的动静。
皇贵妃掌管凤印多时,一向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有过忽略。中秋佳节,宫中家宴未散,后宫竟然走水,怎能不让皇上大怒?但这惩罚,未免过于重了些。
摇点头,算了,如何想都是那对母子的事,与她无干。只要宫越别有事没事就对她的来源感到猎奇就行,她可懒得去对付。
皇后仿佛已是傀儡,皇贵妃又被斥责削权。这统领六宫的权力,毫无疑问会落到最得圣心的德妃手中。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