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慌乱的心逐步停歇下来,低声道:“你明日一早便悄悄解缆前去,如果皇后问起,我便说你一时心急,前去少林寺去了。比来几日,那南宫燕也不敢等闲走动了,我看她也被吓破了胆,恐怕比来一段光阴也不敢再过来了。”
夜芳菲神采一变,急道:“是那南宫燕带你前去的么?”拉着司马恩的手急道:“她心机浩繁,并且在宫中早已经熟谙,姐姐今后还是休要与她靠近的好。”
那天子当时的行动,如果不明之人看之,必然会以为司马恩是天子极其宠嬖的嫔妃。竟不顾那伤口之上是否有毒,毫不踌躇地张口便吸。南宫燕纵是再木纳,也能看出天子对司马恩的心疼之心。纵是有害司马恩之心,恐怕也不敢等闲冒昧。
夜芳菲低头深思,道:“如此也好,我们兄妹可贵见面。如果有此机遇我不急着前去,皇后必定会妄加猜想。”
那天子身为九五之尊,如此屈尊而为,如果传了出去,有损皇威不说,纵是那司马恩也会被世俗所唾骂。
司马恩点了点头,脸上暴露衰弱的浅笑,道:“芳儿,你真的长大了。本来姐姐担忧你在这深宫当中间无城府,不免要亏损。目睹你如此心细,姐姐也便放心了。你明日一早便放心前去,姐姐在宫中等你。”
她的心中一阵猜疑,自小便从父亲口中得知天子的为人。这天子不但贤明神武,并且行事刚正。自从立冷凌孇为皇后以后,极少骈连后宫嫔妃。夙来以国事为重,一心为天下百姓生存劳累。若非司马恩亲口说出天子如此行动,恐怕天下人无人会信赖。
司马恩有力地一笑,点头道:“是福是祸,也还不得而知。我等百姓,就不要妄自猜想了。本日幸得天子龙颜大悦,并未见怪。”
后宫的美人数千,那也是酌皇献力,无不是从官方万里挑一遴选而出。为了天下的百姓生存,持续皇室香火而为,纵是不能成绩贵身,色衰归田以后也是身染皇气,光宗耀祖之行。放眼历朝君王,若非名正言顺进宫之女,纵是生得龙种也是永无实名之分,一世落魄贫寒而终。
夜芳菲沉声道:“寸钉小蛇,纵是毒蛇之种,也并无大碍。姐姐的伤口无事,只要以水洗濯一下便好。”悄悄地拉下裙摆,打趣地笑道:“或许,是那皇上尊口吸去那毒性,以是姐姐的伤辩才会安然无事。”
想那天子出入之地,就连蚊虫毒蚁都鲜得一见。那花圃当中竟然会存有伤人之蛇,如此较着的奇特之事,细思极明。更何况,那南宫燕拉着司马恩的藏身之地,如果要先早脱手脚的话,极其轻易。
惨白的脸上逐步规复了少量红润,咬牙道:“本日南宫燕执意带我前去之时,我便思疑她必然有目标。”
夜芳菲悄悄地点了点头,道:“本来我还筹算明日一早便解缆前去少林,如此一来,还是等姐姐的伤口规复了,我再作筹算罢。”
南宫燕对司马恩早已经起了杀意,现在司马恩进得宫中,必然给她带来了猜疑。如果今后司马恩在宫中安身,仰仗司马监的谏官之能,司马恩必然比南宫燕背景要坚固万分。南宫府已落空了太保之职,加上碌官之贬,在晋升之上必然不如司马恩失势。如此一来,南宫燕必定杀性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