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沉默了又沉默,终究只吐出一个字,“嗯。”又被不动声色的坑了。
“中间是谁?”大巫插了话,“您莫非耳力有恙?本巫已言明,乃奉神王之命,来媾和。即我吐蕃愿与盛朝交好,那么本巫互助秦王,自是表达美意罢了,何来通敌之说?
这还不算……
数名附庸独孤族的朝臣,终究找到机遇附议。
二则,也是想让大巫看明白,本王之以是在我父皇下达媾和书后,仍擒杀了阿鲁赞和格尔的启事,盖因当时我父病重,朝中被此獠祸害,本王未能及时接到朝中告诉而至,非本王不共同。”
独孤雪神采惨白,想辨又不能辩,也不知该从何辨起。
郭江此人,虽是老臣半子,却向来是尽忠圣上的!本领也不小,乃我大盛可贵的将才,却被秦王结合外族之人坑杀,惨矣!”
独孤珪一噎:“……”
代宗看回他,却没答复,而是点了萧律道:“律儿,你来讲。”
“……老臣不敢。”独孤珪拜下,仍有几分不甘,“但大巫确乃吐蕃人!秦王却用他勘破我朝设防,风险社稷啊!”
但是——
莫非秦王只是纯真的,让他来看独孤一族不利?
这狡猾的家伙是担忧来日媾和提上日程后,此事会被提出来索要补偿等。
独孤珪也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萧律在忙着兵戈的同时,还搞到了很多实证,并且连人证都有了。
独孤珪当即嘲笑,“秦王这是承认通敌了?”
“闭嘴!”代宗睨向独孤雪,“朕的儿媳,保护朕的儿子,有何不当?如你,只会胳膊肘往外拐!倒是个好女儿。”
哦。
独孤珪就看了兵部尚书赵舒城一眼,后者仍然沉默。
大巫懂了。
毕竟他就和特鹰联络过!
别的,郭江帐下一名幕僚,亦被收押在军中,他已对郭江前后在战时,勾搭吐蕃阿鲁赞、突厥回纥部大王子之事,招认不讳。”
另有部分墙头草,则保持不动,持续察看朝局。
喝了一口茶,勉强顺过气来的代宗,神采倦怠,“独孤珪!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直接把独孤珪噎了一下,“秦王莫要胡搅蛮缠!”
“说得仿佛我们王爷不消大巫,下次吐蕃再打我们,人家吐蕃军就不会用大巫似的。”司浅浅忍不住怼了一把。
但是——
“是。”独孤雪脱口而出。
大巫忽看向独孤雪,问道:“您一向在看本王,是认得本巫?”
“恰是!”独孤珪接话道,“眼下,我朝陇右道各州,还被吐蕃所占!两朝何来友爱?”
本来坑在这儿呢!
“圣上息怒!”朝臣全数跪下。
大巫就冷静看着这统统,不太明白,秦王让他来看这出大戏,有何深意?
“……”
“臣附议!”
“甚么!?”朝堂一时哗然。
但独孤珪怕她好事,一向有留意她的反应,见她如此神采,已一眼瞪去!
独孤珪额上已冒出精密盗汗,忍不住暗瞪了萧律一眼!晓得后者是在耍他。
独孤雪却道:“好笑!朝堂大事,有你说话的份?”
也恰是因为有特鹰的信!他才敢传出萧律已战死,令代宗当朝吐血昏倒,他好把持朝政的后续各种。
这封圣旨出自他之手,他最能作此声明。
代宗也确切没给好脸的“哼”了一声,“如此,你还感觉,我儿萧律通敌,残杀了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