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公点头,“郡主另有何叮咛?”
火势凶悍,二十几个示众的反贼人头在大火里失落。放老鼠、放火,东方兰乃大家瞥见的大胆为之之人。
“啊,有老鼠?”假装吃惊,东方兰的鸾轿阵容浩大而来,立定以后,撩帘而问。
公公捂着脸后退,见主子招手,将未赏到耳光的右脸凑去:“郡主,悠着点,细心手疼。”
“我等看得眼睁睁,兰郡主的轿夫放了老鼠,她的侍卫长也是放老鼠的人。至于第一把火,是兰郡主亲身所投。”九死平生的报信人再次指证。
“本郡主为你等除害。来人,拿桐油灭鼠,以保社稷无忧!”荣老王爷的布衣弟子在城楼上威风赫赫,东方兰想借着大火将此人烧死。
还向皇上请命,说是在贤王清修之际,由他暂代御林军统领之职,等贤王清算好表情,再将此统领之权偿还;
“别往那走。这边!”副侍卫长一部下用假声指路,以防旁人听出夜烈郡口音。
再次抱拳,端木蒨姌按他们所指线路,仓促分开。
“好,手到擒来。”副侍卫长甩出长鞭,长鞭收回时,端木蒨姌手中多了端木老夫人的人头。
城楼鼠灾尚属郢朝首例,一时候守城官兵个人安插鼠夹,然老鼠之数量弘远过鼠夹。城楼里因老鼠的钻入,而喊声一片。
好啊!此女真乃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端木蒨姌往身上泼了凉得透心的冰水,套上在当铺里买来的官兵旧衣服,假装慌不择路,冲向人群。
荣老王爷在父王受闭门思过之苦后,今早号令其下弟子自律,管好子嗣,顾及好家人;
“郡主,此处乱得很。您的令媛之体受不住,我们回王府吧。”公公怕主子一会闹出新花腔,殃及贤王。
“混账!贤王竟烧死本王门生!”城楼之事令荣老王爷肝火中烧,拍案而起。
疾走官兵并不睬会,往城楼外甩出鞭子,抽回鞭时,手中便多了一头颅。
至于都城守军一职,荣老王爷并不举荐不孝子荣玉甯分忧,而是保举了一弟子。此弟子出世布衣,看似朝中无任何裙带,极合适皇上用人要求;然此人乃荣玉甯故交。
放火?早已猜想到守城官兵会以火烧堵鼠灾,端木蒨姌谨慎翼翼再从最后一只鼠笼里分了七八只老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扑灭老鼠尾巴。
“让开!我等只将头颅偷了,并不想伤人道命。你假装未瞥见,逃命去吧。”受南宫墨之命,副侍卫长见火势狠恶,在脸上涂满黑灰,领了得力部属来此盗头颅。
“算你聪明!如果找不敷平话人,你就将王府内的教书先生一并用上,你也去充数。”荣王爷的布衣弟子方才上任,给他个措手不及,东方兰理理华服。
“替我取那只,其他的归你们。”同道中人!端木蒨姌抱拳。
“郡主,使不得!”贤王之女放火?守城几名官兵下跪,恳请收回号令。
没见地的主子,该死一辈子当牛做马!
“去探听,那里买获得老鼠,不管多少银两,本郡主全包了。”东方兰捂着暖手炉,叮咛侍女。
“主子去处事了。郡主,天寒地冻,您也早些回府歇了。”公公凑趣地整好轿帘,领了几人跑出主子视野,才换做徐行走。
没了贤王派在跟前的公公指手画脚,兰郡主的口谕如同圣旨。侍卫、轿夫个个马首是瞻,转眼间桐油淋到了城楼的石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