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武功盖世,饶是纪纲统领皇家锦衣卫亦甘拜下风谦逊三分。二人筹议毕翻身上马朝燕京奔去。
李霄云道:“肖佥事,你带一百卒搜武英楼,黄佥事,你带一百卒搜大庖厨。
方圣想通以后拂袖擦干眼泪道:“师父让我去通州我就去通州,徒儿服从师父安排。”何清恻然道:“圣儿,不是为师不要你,为师是要你此后灿烂门楣。不致让方氏一族就此式微灭迹。”
安向华与陆济答:“领命!”
翌日,我和秀儿夙起奉养蜜斯打扮,我叮嘱了下人们将各方办理好,便抽暇往卧房走去,趁便拿点吃食给他,方孝孺的先人必须很多加照拂。
搜索一夜无果,纪纲命令加强夜间巡查。他深知方圣那小子还在柔仪殿,定是与那婢女有关,便深夜潜进柔仪殿,果不其然,方圣正安然睡于破屋当中。纪纲计上心来便命亲信连夜奔赴谷里。
进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我傻眼了,难不成真的嫦娥奔月了?还是遁地而走了?这么点斗室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瞻仰头顶的破洞,老天爷你派哪位高人来挽救他了,如何不给我一个参与汗青的机遇?这么刺激的事情谁做的?
肖微风与黄莺齐声答:“领命!”
上官迟道:“安镇抚使和陆镇抚使各领一百卒搜西宫!”
柔仪殿中方圣提心吊胆的浅睡中,俄然被人提起跃至房顶,来去神不知鬼不觉不是师父却又是谁?何清捉着方圣轻身腾跃在鳞次栉比的屋脊,没一会儿工夫便将他携至宫外。何清心下气恼,将方圣往地上一扔负手而立,方圣昂首在地悔过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归去定用心机过,更加勤奋,不再像本日这番冒昧。”何清拉马过来,将手中缰绳递与方圣,二人便隐没在奔驰的马蹄声中。
纪纲点头道:“柔仪殿便由我领卒前去!”
说来也巧,纪纲本欲迟延时候让方圣从西门侧逃脱,不料他却跑至柔仪殿偏房。纪纲搜索柔仪殿时便已发觉。
纪纲刚才抓住方圣时是在武楼前面的花圃,暗夜湿冷泥土潮湿,武楼前的花圃栽养着很多西南移植过来的珍奇花草,花匠工人道需将生养花草的泥土也搬运过来。徐皇后夙来爱花,皇上便差人大量运送西南特有的红土过来。方圣武功未到家,轻功尚不谙练,双脚感染了很多西南特有的红泥亦不自知。
纪纲从西侧回廊的花圃夺路袭去,脚尖轻点假山跨池超出,伸手便抓住了方圣,一把扯下他的面罩。方圣在暗夜中不辨来人是谁,却从他富丽的飞鱼服看出此人是锦衣卫无疑,心道:天要亡我方氏全族亦无可何如,本日被锦衣卫抓住定是必死无疑。只叹本身经年无知,做事莽撞打动,白费了仇人和师父一片苦心。现在此命休矣又奈如何?
怎奈方圣家中变故前亦是闭门在家研习古今文籍,和闺阁女子普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故而初入皇宫更是不辨方向,纪纲成心放他却让这榆木墨客错失良机。误打误撞又跑回到方才坠落的屋子。
纪纲眼疾手快,借着暗夜楼阁微光一眼便识得此人是方圣,纪纲将方圣领口一撕,立时看到脖上胎记,不及思考便将方圣往武楼廊间一掌推去,并低声说道:“武楼朝西,武英殿后从大庖厨出去便可见西华门,从右手侧门出去!快走!!”
且说方圣那边就比较悲催了。何清带他回到谷里并没有重责他。何清说道:“圣儿,你身负血海深仇,师父如何开导都是无济于事,你小小年纪便接受这灭族大冤,你是方族独一先人,方家等你开枝散叶畅旺先人。师父不想你报仇,有纪纲在一****便杀不了天子。你此番行刺师父不怪你,是师父没有提早叮嘱你,你还年幼内心不该该接受这很多委曲,可世事如此你不得不生长,英勇面对。你这些年内心的苦为师看在眼里却无从开解。为今之计,亦为了保全你,只要将你北送通州一个老友家临时避避风头。他毕生研讨佛理,早已超然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