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韩家的显赫权势,必能更胜畴前。
先前韩墨虽也曾入相,毕竟是文人出身,行事又慎重收敛,加上资格充足,行事老道,纵是父子同为宰相,旁人也慕其权势,羡慕罢了。
“高公子品性温良,如闲云野鹤,山间明月。瑶瑶脾气利落,又爱笑爱闹,会憋坏的。”
……
谁知才过拐角,好巧不巧地,竟遇见了尚政。
他本日该当休沐,玉冠之上面庞俊朗,也不带半个侍从,只穿一袭茶色锦衣,闲庭信步般走在茶梅簇拥的甬道上,见到韩瑶,眸光微动,旋即拱手,“韩大人,少夫人。”却将眉头微挑,带出笑意,“韩女人,这么巧。”
韩瑶端倪添笑,打趣罢了,一扭头,却见令容拽着韩蛰衣袖,早走到四五步开外去了。
不过韩瑶的意义她明白。变不成高修远中意的模样,也不肯姑息着挑旁的漂亮少年替代,便只能割舍。付与豪情的事情,与其姑息,不如舍弃,再不触碰。
“那高修远呢?”韩蛰随口道。韩瑶的事有杨氏做主,他平日公事繁忙,甚少留意。
韩瑶同尚政奔驰竞逐,两匹通身乌黑油量的骏马,茶色身影俊拔英挺,韩瑶的杏红春衫随风猎猎,一名出自节度使帐下,威武慎重,一名善于相府背靠将门,利落明练,从背后瞧着,英姿飒爽。
是以圣旨一出,韩家虽未设席,前来道贺的同僚故旧却几近踏破门槛。
令容知她本日来进香所藏的烦恼,毕竟担忧韩瑶囿于苦衷,亦靠在墙上,“昨晚听母亲的意义,那位羽林校尉倒是合她眼缘。”
进香后吃了普云寺的素斋,直至出寺,也没再瞧见高修远。
令容睇他一眼,语含打趣,“夫君当兄长可不太称职。客岁的事,瑶瑶早看开了。”
“夫君活力啦?”令容小声。
幸亏韩蛰点头,“不会,是为她好。”
杨氏淡然“哦”了声,因有高阳长公主亲至,便携令容去迎。
风声寂静,因邻近中午,经堂里另有诵经声传来。
“哦?”
“是章太师的孙女,中书侍郎的令媛。”
“他画得也好。”韩瑶想起那副并未送给杨蓁的梵刹枫叶图, 游移了下, 道:“可我感觉他变了,跟之前很不一样。看我们的眼神疏离了很多。”
当年韩墨与章公望友情不错,韩蛰幼时与其子章素友情颇深,好几次带到府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