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知那人是他大舅子,永昌帝悔之不及,欲令韩蛰部下松些。
等范家得知动静时,范自谦早已进了锦衣司的大狱。
不然,以韩家谋夺天下的目光,何必为这点小事费心吃力?难怪韩蛰这几日没来银光院,看来这桩莫名其妙飞来的婚究竟在叫他憋了恶气。
锦衣司办事向来雷厉流行,副使樊衡亲身带人,从歌坊中捉走了正寻欢作乐的范自谦。
兄妹俩又坐了一阵,待傅益分开,令容临时抛开韩蛰的事,往杨氏那儿去了一趟,陪着杨氏说话剪花,见婆母眉开眼笑,稍稍放心。
但不管长辈的意义如何,他既决意迎娶傅家女儿过门,当如何相处,他自有筹算。
窗外风声飒飒,屋内却被火盆熏得暖意融融,令容半靠椅中,甚是舒畅。
本来年节将近,各处衙署都想着尽快告终手头的事,安生过年。谁知前几日,京郊却有件案子报上来,京兆尹还没敢定夺,便被闻讯而来的锦衣司接办――本来是当朝范贵妃的兄长范自谦在外打斗,重伤了人,若不是那性命大,恐怕当场就打死了。
厥后范贵妃被送入宫中,永昌帝为举高她身份,授意范家捐了些军资,而后破格封了个县候的爵位。范家有钱有权,更有范贵妃的势,那范自谦的伯父又在外当着节度使,一时候鸡犬飞升,在都城横着走起来。
……
一番话堵得永昌帝有苦说不出,还得赞他忠正不阿。
那范自谦平素作歹多端,旁人敢怒不敢言,这回落到韩蛰手里,自是叫人鼓掌称快。
猎户媳妇见了悲伤,找来兄弟,找人写了状纸,递向京兆衙门。
出来走在夜风里,脸上却垂垂冷沉下来。
京兆尹虽收了,却不敢定夺。
繁忙了几日,今晚回府后得知杨氏染了点风寒,韩蛰便畴昔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