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穿得薄弱,领口衣衫疏松,紧实的肩头被风吹得微微泛些铜色,令容气怒之下咬出个牙印,发觉韩蛰身子微绷,却闷声不吭,到底没舍得咬太重,稍稍放轻力道。
昂首对着那双眼睛,清冷沉郁不再,代之以炙热火苗,冷峻的脸上都有点泛红。
令容肩背被他勒得微疼,吵架的间隙里闻声韩蛰咽口水的声音,内心又气又恼,低头便咬在他肩上。
韩蛰欺身压着她,任由令容在他腰背又掐又打,只捉着她唇瓣舔舐吸吮,力道颇重,刻薄手掌护在她后脑,桎梏着不准她转动,禁止而掠夺。愤怒紧绷的人儿仿佛乖顺了些,掐在腰间的手转为揪住衣裳,呼吸渐而不稳,牙关稍稍松弛。
相府教养出的嫡长孙文韬武略,才气出众,虽有狠辣名声,出身、才气、前程却甚少有人能对抗,哪怕都城别家的高门贵户觊觎令容,他也不会在乎。
那是手上沾满鲜血、胸中藏满机谋的他终平生都难以企及的境地。
韩蛰度量收得更紧,脊背僵如劲弓,见令容温馨了些许,手掌扶着她脑袋转过来,低头便往她唇上压畴昔。脚底下敏捷挪动,揽着令容的腰肢前行几步,将她抵在板壁,中间帘帐垂落,隔开通晃晃的烛火,便只剩一方暗淡。
韩蛰呲牙,有点陌生的惶恐,“我……说错话了?”
初尝销魂滋味后没多久便在外办差,两个月凶恶谨慎,不止一次想起她的娇软身材。
令容推不动渊渟岳峙的韩蛰,便从他和板壁的夹缝里抽身出来,理了理衣裳,站在四五步开外,“夫君先出去,想明白我为何哭再返来。”见韩蛰岿然不动,尽管盯着她,脸上气得泛红,“你不肯出去,我出去。”
韩蛰微怔,诧然看她。
“在那里瞧见的?”
这游移间,贝齿微松,檀舌却仍逗留,湿滑柔暖。
令容低垂端倪,不悦更浓。
锦衣司里刑讯犯人,再幽深隐蔽的算计和心机,他都能逼问清楚。
惯于负重前行,喜怒收敛,这些年从未说过透露情意的话。
现在伉俪争论,韩蛰极力禁止邪念,声音微沉,“令容。”
“如何?”令容昂首,杏眼里仍有委曲不忿,眼眶红红的,蒙了一层雾气。
韩蛰回过味来,“是我瞧见的,没叫人盯着你。”
令容自发得凶恶地瞪了他一眼,内心仍旧气不过。本来就是韩蛰有错在先,平白思疑,说出和离那样的话来质疑她,现在半点错也不肯认,想拿这体例叫她认输就范,想得轻巧!今时分歧昔日,若她还害怕让步,一旦开了先例,未免太纵着他,也太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