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岁出了范贵妃丧子的事,韩蛰跟章素那一番扳谈后, 章斐便几近没进宫过, 当然是因甄皇后禁足不见旁人, 也是章素摆明态度添了罅隙――起码甄皇后解弛禁足至今,因外头的事接连不竭,宫里没特地设席赏花,章斐也没再入宫问安过。

但她连“骨气大人”那种话都敢说,却始终谨慎翼翼地避开关乎朝政的话题,乃至在谈及宋建春和傅益的婚事时,都有收敛躲避之态。

她垂眸,偏着头背靠在红漆柱子上,双手无认识地绞着绣帕。

朝堂上, 章素也比平常沉默, 虽沾了皇家姻亲的光, 却未曾暴露半个笑容。

宫里传来的动静就更古怪了。

眼角眉峰的冷沉锋锐在回府后垂垂溶解,他惯于杀伐,便格外感觉令容腹中的孩子柔嫩娇小。手掌愣住半晌,感遭到里头的动静,眼底便添了笑意,连声音都有点轻,“明天闹腾吗?”

这景象让人摸不着脑筋,但甄皇后殷勤照拂,想借章老的清雅之名挽回甄家些许名声,态度行事都有点露骨。

“真想晓得?”

她咬了咬唇,睇韩蛰一眼,见那位仍旧沉默,有点负气,“夫君不想说就算了。”

伉俪之间,除了浓情密意、相互照拂,她想要的仿佛更多。哪怕有些事无需开诚布公,先前韩家的暗害她也不敢去触碰,但事到现在,明眼人都有了猜想,她身在此中,相互心知肚明的事却谨慎避开,隔阂的日子久了,只会将罅隙变成裂缝。

令容也不知是不是怀了孕的原因,迩来想到这事便感觉不欢畅。

这般处境,她开初不感觉如何,现在倒是越来越难忍耐。

“还没。”韩蛰一手握住她手臂,一手扶她肩膀,进了屋,自将官服脱了,换身家常的外裳,同令容用了饭,陪着去外头漫步消食。

锦衣司里审案无数,韩蛰的目光早已修炼得纯熟暴虐。

四目相对,令容气鼓鼓的不欢畅,韩蛰眼眸通俗,神采渐而寂然。

回身想走,却被韩蛰揽住肩膀,她不敢乱动,只好靠回廊柱。

“这两天乖了点,太医说过了七个月,会渐渐长大,诚恳些。”

章太师的孙女, 中书侍郎的令媛入宫做嫔妃的动静传到韩家, 杨氏跟令容都大为惊奇。

令容当然晓得原因,正因如此,内心便愈发难受。

事情拖得久,韩蛰也颇觉头疼,从锦衣司衙署出来,跟韩镜在藏晖斋议事大半个时候,踏着傍晚暑热未散的青石甬道,往银光院走时,冷沉深锁的端倪才垂垂伸展。

令容低笑,晓得他这是无师自通的哄她,有点不风俗。

令容的神情较着严峻了下,仿佛怕被看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令容立足,跟韩蛰的手并排,过了会儿,手底下又动了动,顷刻笑生双靥,“定是他想夫君了,白日里可没太多动静。”遂拉着韩蛰的挪到右上边,“夫君尝尝这里。”两人等了好半天,小家伙公然应景地动了动,幅度还不小。

内心毕竟是忐忑而担忧的,伉俪结婚已有四年,孩子都快出世了,韩蛰虽不像畴前似的连受伤的事也死死瞒着她,但伉俪同床共枕,最密切的事都做了,触及朝政的话题却仍甚少提及。恰好宋建春身在吏部,傅益又在兵部,有些事绕不开,她提起时,仍须谨慎翼翼地避嫌。

许是韩蛰这数月都在都城,偶尔能给她做些美食提吊胃口的原因,令容较着长胖了些,身材饱满之余,面庞手臂能捏出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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