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呼吸里酒气送过来,韩蛰喉结转动,禁止而压抑。
因章素在甄嗣宗被查办后升任中书侍郎,掌管中书诸事,杨氏总须给些面子。
“对了――”她总算想起件事来,“哥哥克日在学兵法,有几卷书不太好找。夫君熟读兵法,手里如果有,能借我抄一份给他吗?”
腰腹起伏还不敷, 韩蛰可贵闲情, 瞧着含笑带泪的小家伙, 将左边腰微微抬起。
“我……没想……”令容大窘,脸上火烧似的。
走到跟前,重檐歇山、彩绘精雕的殿内已然铺设筵席,章斐牵着小太子的手,在菊圃旁漫步。数月不见,那孩子又长高了点,瞧着活蹦乱跳的,倒是章斐清减了很多,身形薄弱肥胖,衣袂飘飘,在人群里格外沉寂孤寂。
范香已然有孕,只消弭掉太子,范贵妃位正东宫,大事仍有转机。
东宫的詹事府因太子年幼而没半点动静,除了服侍太子的宫人内监,并无旁人。
韩蛰指尖抚过她脸颊秀腮,绕到颈后,苗条的手指落在柔滑如黑缎的青丝间,悄悄一按,便将柔滑欲滴的唇勾到跟前。身材紧贴,产后愈发饱满柔嫩的酥胸压在他胸膛,那腰肢却柔嫩得不堪一握,曼妙的背秀致小巧,隔着薄弱的衣衫,她的身子温软,他的胸膛滚烫。
只是毕竟要避嫌,还是该由沈姑伴随,得韩蛰首肯才行。
或是鱼死,或是网破,在回河东之前,仍需罢休一搏。
那双手却不循分起来,游弋过脊背,自臀而下,在腿上轻揉。
昭儿颠来倒去滚了半天,心对劲足,垂垂便露困意,也不想再跟韩蛰玩了,被令容抱在奶香柔嫩的怀里,垂垂睡着。
这趟南下待了大半年,一是为将甄家连根拔起,二是将蔡家皋牢过来。
章斐在都城里朋友未几,入宫后更无亲眷相伴,哪怕章素要教太子认字,也是宫人带到詹事府的衙署,章斐不好畴昔。甚为太傅的韩蛰更是繁忙,除了交代卫军周到戍守外,甚少露面。
谁料千谋万算,最后关头却被不止何时参与的锦衣司搅局,就义了蔡源济性命,白搭他很多心血。至于甄家,皇后已崩,甄相赋闲,虽无回天之力,那小太子却还安居东宫,驰名誉日隆的章素做太师,另有手握重权的韩蛰当太傅,想废太子并不轻易。
炙热的呼吸异化酒气囊括而来,雄浑刚硬的气味将她困住,腰腹紧贴,压迫而滚烫。韩蛰眼底强压的欲火蠢蠢欲动,大抵是方才不慎挑逗的。
韩蛰眸色突然一深,度量收紧,腰腹使力,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困在身下,双腿将她玉腿困住,火苗攒动的双眸逼近,咬牙低声,“你想做甚么!”
令容声音柔嫩低促,“夫君,太医叮咛过的。”
昭儿还不会本身翻身,被韩蛰侧身一抬,骨碌碌便滚落翻身,被中间微张的手臂等闲兜住。转刹时天旋地转,他没感觉惊骇,反而别致,待韩蛰将他抱回胸膛,还试着想翻身,却不会扭身子,待韩蛰再挺侧腰将他滚下去,笑得愈发欢畅。
“有多欢畅?”令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扣在领口,指尖悄悄扫过他喉结。
这边风头愈盛,范自鸿便愈觉气怒。
借东宫夺位的坦途突然逼仄,倘若谋逆,范家虽不惧南边的酒囊饭袋,要肃除韩家,名正言顺地安宁天下,毕竟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