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昌帝瞧着大舅子,游移道:“太子并无伤损,不必了吧?”
永昌帝有点懵,点头道:“确切是我的口谕。”
突入东宫是奉了口谕,强抢太子虽不敬,韩蛰之辞却只是测度,并无铁证。
一旦永昌帝命令锦衣司彻查,他被带进锦衣司,不管本相如何,以韩蛰本日的态度,必不会放他活着走出去。
永昌帝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瞪着范自鸿,内心却踌躇。
韩蛰倒是岿然不动,连拱手的礼都免了,仗着身材高健,垂目盯着永昌帝,沉声道:“皇上既然将太子拜托在臣手中,臣自当经心极力。所谓刺客潜入东宫,范自鸿救护太子之说疑点重重,缝隙颇多。宜问明情由,以策东宫安危。”
谁料韩蛰竟无让步之意,亦脱手回击。
端方相爷以外,他还是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司使。
“回禀皇上,臣保护及时,太子无恙。”范自鸿抢着回禀。
――明显韩蛰是想借机对范自鸿脱手,两虎相斗,她俩临时不必去添乱。
太子才两岁,刚受了惊吓,哪会解释那些?
他有点心虚,晓得此地不宜久留,抬步欲走,却被韩蛰拦住。
这意义小太子倒是明白的,委曲巴巴地点头,脸上还残留方才惊骇抽泣的泪痕。
杀伐交战之人倔强悍厉,冷厉端倪间尽是锋芒,似重剑压下,令永昌帝摆布扭捏。
他怀着最后一点希冀,盯向永昌帝。
永昌帝也不知是否听出来,目光四顾,见里头章斐愣愣站着,中间太子瑟缩害怕,忙疾步赶畴昔。地上碗盏菜肴混乱,永昌帝见太子无恙,松了口气,这才回身看向外头那两位让他头疼不止的人。
清嘉殿前一片死寂,韩蛰浑身冷硬,紧逼不舍,永昌帝游移踌躇,委决不下,看向范自鸿时,却像是挣扎着下决计似的,目光垂垂冷酷。
偏巧韩蛰从天而降,不止滋扰打算,还将他扣在这里,穷追不舍。
氛围顷刻呆滞。范自鸿被坏了功德, 心中恰是愤怒非常, 自问无甚把柄, 被韩蛰倨傲卤莽地拦住, 大怒之下,当即脱手袭向韩蛰胸前,欲迫韩蛰遁藏。
韩蛰拱手,沉声道:“范自鸿擅闯东宫,欲图暗害太子,臣不敢擅断,才惊扰皇上。”
内心敏捷衡量利弊。若不承诺,以韩蛰那臭脾气,相权在握,必会步步紧逼。如果承诺,又会惹得范家不悦,后宫里没法交代,一旦范通怒而肇事,他抵挡不住。
中间监门卫率游移,却不敢方命,当即命帮手去请。
“韩大人明知故问,不是还在清查么!”
永昌帝被内监用步辇小跑抬过来,入目便是这诡异的温馨画面。
若永昌帝肯庇护,他便安然走出东宫;若永昌帝脆弱不肯,便只能强闯出去。
韩蛰对此浑不在乎,只问道:“刺客呢?”
且范贵妃姐妹得宠,枕畔耳边经常劝说,已令永昌帝对把持朝堂、行事倔强的韩家思疑顾忌,生归还河东之力重振君权之心,摆布扭捏。方才永昌帝会开口问他,明显也是对韩家起疑,不敢坚信。
中间章夫人亦跪隧道:“韩夫人所言失实。范自鸿为夺太子,推伤韩少夫人,打翻宴席,对娘娘与殿下非常不敬。”
“莫非范大人未曾挟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