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外柔内刚,虽与世无争,却也不会任人拿捏,韩蛰当然看得出来。
令容背靠板壁,被困在角落里。
“嗯。”
“手里没捏住铁证便妄下鉴定,这是歪曲。”
夜已颇深了,书房外甬道两侧灯笼昏黄,他踏风而去,背影刚毅。
“你这是空口测度。”
韩蛰目光洞察,缓声道:“以是,真的是我忘了。”
她脾气随和,甚少活力,独一跟他闹脾气便是因高修远的事,哭着将他赶出去。
“……”令容目瞪口呆。
亲吻来得猝不及防,韩蛰从瞧见她盈盈站在他的书案旁时就在忍耐,心猿意马,现在冰消雪融,便没了方才渐渐安抚的耐烦,撬开唇齿,长驱直入。
“本日的话,夫君也要记取。”
他也没想欺负她,只是多年冷厉内敛的行事使然,不惯向人认错低头罢了。
“嗯?”令容没明白。
令容还未曾见过如许强词夺理的人,瞧着那张冷峻英挺的脸目瞪口呆,一时候竟不知该如何诘责。
令容应了,担忧韩蛰,“河东战况很严峻吗?”
韩蛰恍了恍神,就见令容蹙眉,愠怒更甚。
韩蛰唇角稍动,又敏捷压下去,沉声道:“信确切是高修远的。不过――你看到我私藏欺瞒的证据了?”
内心感觉迷惑,却无处可逃,亦没法打断,只能接受。
令容还不知这位以狠毒手腕震慑群臣的小韩相竟也学会油嘴滑舌的招数,被他双眼攫着,有点忍俊不由,极力绷着脸,道:“做菜已不敷以抵扣罪过。”
“也没那么久。”韩蛰轻咳了声, 冷峻刚毅的脸上有些不安闲, 踱步近前。
他自知理亏,神情有点生硬,“夹在书里,健忘了。”
她本就不算多聪明,生了昭儿以后,仿佛比畴前更傻了点,被韩蛰目光攫住,愣愣的。
韩蛰取了刀悬在腰间,侧头见令容盈盈站在身边,目光柔嫩担忧,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晓得她想说甚么,没忍住,单臂将她揽在怀里,越箍越紧。
……
“甚么……”令容被他气势压着,脑筋也有点浑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