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那孩子很灵巧,我也喜好。但傅氏……真能担得起皇后的位子?”
这场仗来得俄然又敏捷,气势汹汹,却在范通身后土崩崩溃,前后不过月余时候,却为都城撤除了亲信大患。
令容一一答了,提起傅家的事,毕竟是歉疚的。
“夫君用心的!”令容伸手,轻捶他胸膛。
将韩蛰推上皇位的心愿达成,他最看重的人却早已阴阳相隔。
韩蛰皱了皱眉,纹丝不动,“累得很,扶我。”
杨氏不嗔不怪,只叫令容记着经验,今后引觉得戒。
今后,还要看着傅氏东风对劲,剩他垂垂暮年,在这里凭吊妻女吗?
“我既认定了令容,便会扶携前行,她的好与不好,我都晓得。”
亲吻突然狠恶,那只作歹的手也被韩蛰擒住,压在头顶。他的手掌炙热,烙铁似的钳着她手腕,在令容忍不住软声告饶时,将她扛起来,大步进了浴房。
为着令容的事,祖孙俩虚与委蛇过,争论比武过,乃至威胁防备过,到头来,却还是没能摆荡韩蛰。
“旁人呢?”
这明显是用心的,令容也是顽心忽起,卯足了力量,想尝尝能不能拽动他。
这几近是祖孙俩每回见面时最早提到的话题,韩蛰便将樊衡埋伏行刺的事说了,连同河东帐下其他将领的下落和态度也悉数说明白,道:“河东的事,让那几位将领措置充足。小娘舅还派了重兵在河东和河阳交界处,若稍有异动,便能立时畴昔,不必担忧。”
令容内心暗自翻个白眼,畴昔将他手握住,“好吧。谁叫夫君为国劳累,我却百无一用呢。”试着拉了下,韩蛰手臂灌了铁似的,沉得很,她又拽了拽,那位稳如泰山,还是纹丝不动。
令容身量苗条轻巧,哪经得住他的力量,没处着力,身子前倾,直直扑向韩蛰胸膛。
韩蛰点头,添了杯热茶给他。
畴前韩蛰为了令容顶撞他、欺瞒他、压服他,乃至跟他耍心眼,他当然活力,却总感觉这事仍有回旋的余地。直到现在,韩蛰心平气和,不再惹人愤怒活力,却让他明白,这事已不会变动半分。
令容居高临下,端倪委宛娇媚,发丝滑落在鬓边,如黑缎成瀑,隔出一方柔旖。产后愈发饱满的身材覆在他身上,腰肢纤秀,胸脯柔嫩。许是范家的事太让人费心操心,韩蛰连日劳累,现在瞧着居高临下的令容,竟觉如许落拓的伉俪内室之乐暌违已久,手掌遂游弋到她脑后,悄悄按下来,唇齿相触,温软中带着点香气。
令容垂垂温馨下来,撑在他胸膛的胳膊滑向肩头,手指亦落在他脸上,摩挲形貌。熟谙的冷硬表面,眉眼、鬓角、鼻梁,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悄悄抚摩。
那晚令容被捉走后,傅锦元直奔傅伯钧那边,虽未对外张扬,傅伯钧却在听清事情原委后大怒,将傅盛拎到跟前一同重惩,连同蔡氏一道关了起来。随后锦衣司来人,傅伯钧晓得轻重,没敢多说半个字,唯有蔡氏惊骇不肯承认,被打晕仍在了马车里,悄无声气地进了监狱。
这是韩镜惯常喝茶用的,长案低矮,蒲团也不高,韩镜身量不算高,加上老来肥胖,盘膝坐着正合适。韩蛰身高体长,又合法盛年,几经战事历练后又添雄武英姿,魁伟身材坐在那蒲团上,便如雄鹰栖于秀枝,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