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傅锦元顿了下,椅子里坐不住,又站起家来。

那样心肠冷硬如铁的人,哪会知冷知热,体贴老婆?

……

令容尽管站在窗边,噙了笑昂首望他。

令容只见过韩蛰一回,就是在宋家的后园中,旁的统统事情都是听闻。狠辣的手腕,冷厉的脾气,这些都不算可骇,要命的是他将来会造反当天子,这类事不成能一蹴而就,必然是相爷韩镜策划已久,此时冬眠深藏,不露陈迹。

田保跟靖宁伯府非亲非故,冒然提起,必然是为先前那少年的事情。

“孙儿待会就叫樊衡去。”

韩家在都城的显赫权势当然炙手可热,令人羡慕,但韩蛰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名声倒是全部朝堂无人不知。传闻他办案时对老弱妇孺都下得去手,叱咤风云的硬汉到了他手里都只求速死,更别说旁人了。

“孙儿晓得。”韩蛰点头,“当时应下,也只是权宜之计。田保跟范贵妃当众发难,祖父如果推却,皇上必然不欢畅。他毕竟是天子,总需顾忌几分。那傅家孙女的秘闻孙儿稍后就命人去查,若明净洁净,循分守己,娶了放着也无妨,若不趁意,祖父先压着圣旨不办,再寻机暗里回绝皇上,也算保全他的颜面。”

令容才抄了一篇书,这会儿正瞧着枇杷带丫环们剥才买来的栗子。

傅云沛愁眉苦脸,傅锦元更是唉声感喟,平生头一回悔怨畴前不消功,没能在朝堂争得一席之地,好将女儿护在翼下。傅锦元在蕉园交际来回回地踱步,又是悔怨,又是担忧,怕女儿心系表哥,受不住这动静,踌躇该如何跟她提起。

那道赐婚的圣旨成了最好的由头。

“脾气酷厉的骨气大人,是不是?”令容出声,笑容僵在脸上。

既然是他决计抨击,倘若父亲抗旨,那便是自寻死路!

倘若韩镜当场拒婚,拂了永昌帝的颜面,永昌帝哪怕一定能拿韩家如何,也定会给些小鞋穿,正可报了他从韩蛰手里受的恶气。

而在北苑外,韩镜的脸上却没半点笑意。

也只能赌一赌了。

傅锦元叹了口气,“娇娇放心,你若不甘心,爹定能想出体例。哪怕这辈子不出阁,爹养着你,也比嫁给那手上沾满血的凶神贼子好。”

上林苑赐婚时唯稀有位靠近重臣在跟前,朝臣们都晓得韩镜瞧不上靖宁伯府,此事一定能成,出宫后半个字也没鼓吹。田保等着看傅家的戏,懒得再搅混水惹费事,也没特地传出此事。

到了令容头上,因她自幼生得标致娇气,长辈们一声声“娇娇”的喊着她长大,更是不肯让她受委曲。

――韩家对靖宁伯府不对劲,傅家对韩蛰也一样不对劲。

瞧见傅锦元出去,令容还颇不测,跟着他到偏厅,才问道:“爹本日不去衙署吗?”

田保甚为对劲,对永昌帝服侍得更加勤奋经心。

现在韩蛰应了婚事,按先前韩蛰“克死”两位未过门的老婆,不肯叫人等闲踏进韩家大门的架式,那傅家孙女一定能逃过劫数,赔上一命。即便能嫁出来,按傅家那副德行,攀上了韩相这棵大树,必然会胡作非为,到时候不必他脱手,韩镜就先清算去了。

实在静下心细想,嫁给韩蛰也不是她最后猜想的那样可怖。

“韩蛰倒没那么不堪……”令容低声,手指头绞着衣袖,“爹可晓得皇上为何俄然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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