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骄横惯了的权宦,被小小御史憋足劲骂了半个月,到底没沉住气,瞧这动静,明显是中计了。

韩蛰不肯失了良机,遂命旁人尽皆撤走,只剩他和樊衡暗藏在暗处。

“此地不宜久留。”韩蛰念他脱手互助令容的美意,淡声道:“高公子另寻下处吧。这笔墨轩的事,好好想想。”

这明显是来者不善,伴计踌躇了半晌,正想推让,见韩蛰面色冷厉,不敢扯谎,只好道:“各位大人稍等,我这就去请他。”说罢,仓促回身入内,未几时,便请了郝掌柜出来。

两人上回见面还伸谢酬酢,再见面,却又成了这景象。

核心两人发觉动静,不思逃命,反射铁箭,欲将火伴灭口。

“锦衣司拿人,向来如此。不过既然你问――”韩蛰自袖中摸出一枚核雕,在高修远跟前晃了晃。旋即,将那核雕递到郝掌柜跟前,“认得吗?”

韩蛰听罢,当即跟樊衡赶赴羊家。

五名活着的刺客,能吐出的东西实在很多。

隋氏点头,“能留就多留一阵,蓁儿眼瞧着要出阁,我反倒不舍起来。正悔怨呢,该把婚期推到来岁。”

烛火微晃,斜刺里一把匕首飞出,叮的撞歪铁箭,射倒灯台。

定远侯杨家是以军功起家,祖宗在边陲卖力, 挣了个侯位, 袭了两代,成年的男丁几近都战死疆场, 为国捐躯,只剩女眷带着年弱的孙子留在都城。满门忠烈令天子深为佩服, 是以格外照拂, 让年仅八岁的孩子袭了侯位,爵位没降半阶,仍袭一等,并亲身命鸿学巨孔教诲。

至入夜时分,羊家核心终究有了动静――为刺羊正卿,田保足足派了五六人过来,互为援救,明显是想趁虚而入,刺杀后满身而退,既不留任何把柄,也可持续田保对御史的震慑,显他天子宠臣的威风。

韩蛰击飞铁箭,连同飞扑而出的樊衡一道追畴昔,将两人活捉。

将周遭全都排查过,确信无人埋伏,足以让他们后顾无忧,为首之人才摸向羊家正门。

比起杨家的其乐融融,韩蛰脸上满是冷肃。

令容咬唇轻笑,低头不答。

韩蛰面色冷酷,“有件事要就教,锦衣司走一趟吧。”

郝掌柜面色微变,顿时停止了挣扎。

……

令容宿世没有母子缘,现在瞧着襁褓里小小的孩子,心都快化了。

韩瑶模糊闻声,像是避着这话题,又拉令容和杨蓁进屋逗弄孩子去了。

“还没挑好呢。”杨氏笑觑一眼,“本年渐渐寻摸吧,她孩子心性,略微晚点无妨。”

那样的场景,令容仍没法设想。

刚才郝掌柜神采骤变时,他便明白,韩蛰并非无端捉人。

韩蛰将他瞧了半晌,俄然动了动唇角。

这孩子便是现在的定远侯爷。

“再过个把月,会长得更敬爱。等他学会翻身,缠在身上对着你笑,声音稚嫩地叫你娘亲,才晓得当娘有多好。”杨氏躬身逗着孩子,笑睇令容,“到时候就晓得了。”

从御史弹劾至今,田保竟能忍耐半月,跟他畴前雷厉放肆的做派比拟,实属罕见。初八即将开朝,他拖到现在,又瞻前顾后,谨慎翼翼,明显也是看破了韩家的筹算,怕冒然行刺会留下把柄,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掌柜呢?”韩蛰身后紧随的部属问道。

说罢,叫人押了郝掌柜,出门后塞进锦衣司那通身乌黑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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