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蛰本来沉郁的神情和缓了很多,唇角微动,“也算礼尚来往。”
这类时候的唐解忧,怕是比客岁出府时还要难测。
韩蛰自幼被韩镜教诲需冷情沉着,最后为祖母而生的些许哀思畴昔,见惯存亡后,倒也能看开。这几日神采沉郁,多数还是为朝政之故。现在伉俪床榻独处,精力稍松弛,闻声背后轻喘,当时将她压在身下尽情打劫的场景不由浮上心头。
韩家一旦插手军权,今后的路只会更艰巨凶恶。
韩蛰看不过眼,叫姜姑备了厚软的垫子裹在她双膝,平常拿裙子遮住瞧不出来,却能少吃很多苦头。饶是如此,连着数日繁忙,她的脸颊也肥胖了些,标致有神的眼睛里也添了疲色,不似平常灵动新鲜。
窗外雨声潺潺,令容感觉累了,又被捏得舒畅,只闭目养神,垂垂睡畴昔。
她这般先入为主,且心中存怨已久,令容再费口舌也是徒劳。
唐解忧毕竟是韩镜的外孙女,现在太夫人新丧,韩镜态度如何,不得而知。
遂避而不答,正色道:“太夫人仙逝后,是老太爷亲身安排。表妹若心存不满,就教老太爷便是,何必暗里测度。”
每日来记念的人络绎不断,因韩墨重伤未愈, 还在丰和堂里带孝疗养,经常有人去拜访, 要紧男客多是韩镜或韩蛰亲身陪着畴昔, 偶尔有女眷替夫来看望请安,则由杨氏和令容陪着。
久别相逢后,这床榻间动情欢愉的影象仍在脑海。
她的两条腿苗条笔挺,落在掌中,触手温软,韩蛰即使不欲起旖旎心机,却也颇享用这滋味,挨个将各处捏了,快到腿根时,心底毕竟起了波澜,从速打住。令容被捏得浑身舒泰,连身上的劳累都烟消云散,收回双腿跪坐,眉眼带和顺笑意,“多谢夫君。”
最后繁忙的氛围也垂垂败坏下来。
令容从速坐起家来,“夫君返来了。”
令容递个眼色叫枇杷红菱退下,咬了咬唇,“方才太累睡着了,夫君勿怪。”
枇杷捏腿的工夫很好,力道合适,缓缓揉开打结似的肉,将酸痛遣散。
这般想着,不由加快脚步去找杨氏。
令容既筹算试着留在韩蛰身边,天然不欲跟韩镜起龃龉,更不值得和唐解忧胶葛,只“哦”了声,微微一笑,“还觉得表妹在道观里会有些长进,本来还是这般以己度人。”号召着红菱走开,没再理睬。
“那算了。我另有事,表妹请便。”说罢,带着红菱持续赶路。
令容内心微跳。
……
父亲重伤、祖母归天,他身为嫡长孙,丧期的事情天然很多。韩镜上了年纪,朝堂上的事千头万绪,还不能搁下,门下侍郎的位子有很多人盯着,锦衣司使的主张虽没人敢打,毕竟还得分神照看。很多事压在肩上,韩蛰不成能放下握在手里的东西,更不能在这紧急关头出忽略,是以这阵子迟早繁忙,比驰驱在外还要劳累。
回到榻边时,韩蛰背靠软枕,苗条的双腿伸着,已累得阖眼睡着了。
他埋头矜持,叫令容停手,各自安寝。
令容愣了下,韩蛰却已坐起家,伸手将她小腿握住,摆在跟前,隔着寝衣捏了捏,道:“那里疼?”
“嗯,记念后爹娘住了两天先回了,哥哥怕我有事无人照顾,还在四周住着。”令容往他跟前凑了凑,“夫君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