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说着,瞧向坐禅,坐禅一愣,继而哈哈一笑,指着老王爷道:“老不死的,你在说甚么胡涂话?如果我师侄真活着,还轮的到你们李氏这么肆意妄为?”
坐禅挠了挠屁股,往鼻子上一凑,感觉臭不成闻,骂骂咧咧:“你他娘的实在不要脸,老子当年慈悲心胸,救你一命。可你他娘的是如何对我的?雪域那次,你觉得我死了,一小我拎着剑就溜了,我了解你。可长安血夜,你是如何利用我?你奶奶的歌锤子,要不是你哄我出长安,我那师侄可会出事?狗日的!害老子这么多年了不敢回空山。”
坐禅得道高僧般撤去掌法,双手合住,又默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空山无量佛功,在坐禅那一禅袍里,裹挟着杀气向阿谁肥胖的青衫老王爷飞去。
但即便他是人间少有的武道名家,是阿谁一剑入雪域,兽潮中七进七出不染滴血后弃剑修武,一根竹竿下南域的老王爷。
“哼!迫不得已?那就是你这老不死的也晓得本身做错了?嘿!既然你晓得错了也不晚,现在将功补过,你从速带着这只阉狗分开,我他娘的看着就心烦。”
“镇静!”坐禅眯着眼睛,仰着头,揉着鼓鼓的肚皮放完一个悠长连绵的屁后,顿觉满身舒坦。
憨僧闹尘凡!
噗――
坐禅看着青衫老者撇了撇嘴,谩骂道:“十年了!就晓得你这狗腿子要回长安,老子说过了,不要叫我小和尚!”
一声声悠长的响声从坐禅的腚后响起。
金刚禅袍,青衫麻衣,猎猎作响!
“小和尚,你来皇宫干甚么?”
佛门接渡者,渡人不渡己。
“不打了?”
青衫老者摇了点头,见坐禅没一句实话,感喟道:“屠夫宰屠夫的肉,士子学士子的书,船夫撑船夫的船,刀客练刀客的刀。和尚……你也该念你的经。这婆娑天下才会如你们佛家所想,度过此岸。”
老王爷笑眯眯的摇了点头,安慰道:“那年你去空山了,我自知对不住你,南下去了十万毒障的南域,这些年里,有我守在死牙关,邪教那些人也不敢等闲涉足中州。可我这些年里一向在想,当年,我做的是对是错?”老王爷也不说对错,只是叹了口气道:“可我生在李家,又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实在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