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男人死了。

商言掀起被子,趿着一双拖鞋去开了门。秦穆站在门外,手上提了一大包东西,看模样应当挺沉的。

“那好,你先别报警,我顿时返来。”挂电话前,女人特地又夸大了一声:“记着,先别报警。”

过了好久,她重视到男人的手在微微地动,但还没完整醒过来,她这才恍然惊醒,跑到客堂,颤动手按下一串号码。

秦穆当真看了会儿申明书,细心地叮咛完,又问她:“你吃晚餐了吗?”

“老婆,我平时对你如何样,你内心莫非不清楚吗?”

“没有,我没有!”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僵着声音,带着孔殷地问她:“你没报警吧?”

她脑袋有些懵,坐起来后,只叫了一声,“秦教员。”声音小小的,不幸巴巴,有说不出的委曲。

进门后,秦穆将手上拎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在茶几上,商言看了一眼,内里装着各种牌子的感冒药,消炎药,另有一只体温计。

商言从梦中醒来,缓缓展开眼,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然后梦境就像走马灯似的,看不清画面,只剩下喧华声,唾骂声,摔东西的声音――

“那……感谢秦教员了。”她也没多推让,语气软软隧道了声谢。

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

商言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体温计,不能说话,眼睛东张西望了几下,最后还是顺着他的手,渐渐落在秦穆身上。

商言“噗嗤”笑了一下,小声的,带着沙哑地说道:“秦教员,你是把全部药店都搬过来了吗?”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想对不起你。是你女儿!都是她勾引我的!”

刚才睡了好久,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睡意,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就睁着眼睛一向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挂了电话,商言起家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或许是药劲上来了,没过几分钟,她眼皮越来越沉,耳边的各种声音垂垂恍惚。不知不觉间,就昏昏睡去。

她忙把他迎了出去,刚弯了腰想给他拿拖鞋,秦穆就一把扶住她的手,本身快一步找到了前次穿过的那双棉拖。

她又梦到了那一早晨的景象。像持续剧似的,恰好和刚才的梦接上了。

都畴昔了,没甚么大不了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奉告本身。

秦穆从袋子里找出体温计,拆了封,对她温声道:“你先量一量。”

“那我就不问,等你想说了,我随时都在。”他对她笑了一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中有让人放心的力量,“晚餐做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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