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央见沈千柔起火,心内更当窝火,忽地欺身而上,拦下赵洛寒来路。只一刹时,叶未央袖中暗器如暴风暴雨般袭向赵,赵洛寒素未带兵器傍身,赤手空拳那里占得了上风。幸亏他轻功了得,移形换影好歹躲过突袭的镖雨。
沈千柔对她视若罔闻,双手死死攥拳,只狠狠盯着赵洛寒,面色也变得乌青。
沈千柔夙来是个刻薄凶暴的,见此局面,自是保护新嫁夫君。她道:“姓谢的,也不知你从那里找来两把兵器,由得你信口开河。怕是你们‘锁月楼’监守自盗,一面抓了白一忠,一面跑来这儿挑衅肇事。女人明天大喜,不想大开杀戒,劝说趁早滚了出去,别碍了女人的眼。”
“款项镖!”有人认出那是未央公子的必杀技。
白青颜一见那花了五千两黄金却连摸也未曾摸过的赵氏吴钩,不由悲从中来。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侄儿的手,急道:“快说,究竟如何回事?”
合座来宾正待看出好戏,这番风景,像是提早出兵的征象。那冷飞雪倒不让他们绝望,快步至赵洛寒跟前,一通私语。那赵洛寒听毕也不露声色。又见谢修雨将手里包裹拆开,鲜明是两把兵器:一刀,一吴钩。
“叶某总算看明白了,”叶未央嘲笑道,“白掌门、谢小公子是用心挑衅来的。”
少林寺方丈明觉大师闻言点头道:“阿弥陀佛,赵施主既有如此宽宏之心,实是武林之福。”
谢修雨道:“那面具人武功深不成测,鄙人无能,并未拦下。他扔下包裹,便分开了。”
叶未央环顾四下,笑意盈盈道:“诸位可别错信了片面之词,‘富甲山庄’与‘碧落轩’夙来亲似一家,现在联婚更如亲上做亲,叶某何故要囚禁白轩主?谢小公子不知那里得来的刀剑,再一通胡乱编派,将个囚禁盟友的罪名扣在叶某头上,这叫叶某如何担负得起?再者,谢小公子所说的‘黑衣面具人’当今那边?也让他出来对证一番才是。”
“护犊子护得够全面,”叶未央道,“‘月澜皂绢甲’也给她了。”
本来冷飞雪身着“月澜皂绢甲”,“款项镖”能力虽大,却不能伤其分毫。在场有很多人听过这神甲,心中不免感慨钦羡;也有闻所未闻的,亦不由啧啧称奇。
“小冷。”赵洛寒俄然发话,大打“口水战”的几人刹时温馨下来。
赵洛寒见他几人争得面红耳赤,低头笑了笑,侧身对苗十六轻声道:“跟龙长老和温若说一声,别巡庄了,马上回轩。”苗十六点头,随即照办。
那白青颜一为护侄,一为吴钩不平,现在自是理直气壮:“内侄幼年,还望诸位包涵。只是这‘公道’定要讨还,不然长此以往,奸佞横行,武林实难承平。”
但见那赵洛寒身子一摇,像在颤抖,一个踉跄以后很快站稳。
一抹艳红大剌剌朝冷飞雪面门袭来,她倒闪得及时,躲过一劫。
那冷飞雪犹记当初赵洛寒赠送该甲时,本身承诺的前提。此中一条是不准流露乃赵所送,只说是师父所赠之物。她现在听了叶未央的话,忙辩白道:“这皂绢甲是我师父留下的,不是轩主的!”
此时,苗十六已请了龙不归、温若,三人一进大厅,赵洛寒便起家请辞。冷飞雪悄声对沈千柔道:“沈姐姐跟我们一道走么?叶未央并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