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听他这么说本身,颇不平气,却敢怒不敢言。恐怕一旦说错话,又被惩罚。
“霍兄弟乃前任轩主亲手种植,为本轩立下很多汗马功绩,而现在他失落近十载,若再不培养新人接办其位,恐怕给敌对权势可趁之机。”龙不归道,“轩主种植小冷六年不足,现在恰是用人之际,部属愿轩主多加考虑。”
“第一件,无时无刻甲不离身。”赵洛寒才说完,冷飞雪便已将那衣甲穿上,笑嘻嘻地转了个圈儿,连连说好。
赵洛寒瞥了一眼冷飞雪,嘴角微微勾起。又对苗十六道:“苗兄弟,依你之见,应如何?”
出殡当夜,“碧落轩”众元老连夜参议复仇大计。
“这是甚么?”她接过那衣甲,但觉:轻如蝉翼,韧若柳丝,柔似棉绸,触之生温。
赵洛寒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很久,忽道:“小冷,你未曾杀过人罢?”
在坐的都是轩内德高望重的长辈,冷飞雪自知理亏,忙作揖赔不是。龙不归见是她,便回身对赵洛寒道:“小冷本是‘隐月使’霍兄弟的嫡传弟子,现在霍兄弟不知所踪,还望轩主早日物色交班人选。”
冷飞雪转过身,内心暗叫:上了这老狐狸的当了。
冷飞雪被赶出后,被赵洛寒一句“废人”刺得心伤,思前想后,心中甚是不悦,一人拿着铁剑在院内前突后刺,几次练习赵洛寒传授的剑法。赵所赠的木剑已在论道大会上被削断,现在用铁剑,只觉手臂沉甸甸的,心内甚不是滋味。
半晌,门开了一道缝,门缝中挤出一颗脑袋,恰是冷飞雪。因她并无资格参会,却一心惦记为洪浩报仇,便躲在门外偷听。
冷飞雪悻悻应了声:“服从!”又想起白一忠私藏画卷,以及沈千柔当日猜测,便又问:“轩主,你说白轩主是喜好苏天璇,还是喜好我呢?”
“为甚么?”她当即问。
“嗯,”他点点头,“你师父不授你武功,定是不想你双手感染血腥。但是,人在江湖,也要学会庇护本身。”
赵洛寒知经苗十六此举,世人应不会再提推举冷飞雪为“隐月使”,便道:“‘隐月使’人选我心中稀有,各位兄弟还是持续参议打击‘玉真教’的对策。”
他提步往住处去,又冲她勾了勾手指,意义是让她跟来。入了“竹香居”,但见他从一镶金雕花匣子中取出一件银光闪闪的软甲。烛火下,熠熠生辉,晃得冷飞雪面前一花。
“这第二件,不准向任何人提及是我将此甲赠送你。将来如有人问起,你只说是你师父留下的便罢。”
“报上轩主的名号,再顶尖的妙手也会望而却步。”冷飞雪不露声色的拍了一记马屁。
苗十六摇着纸扇,踱着方步,忽地扇面一翻,朝冷飞雪袭去。冷飞雪忙哈腰闪避,今后踉跄几步方站稳。在场的均非平常之辈,仅看苗十六试冷飞雪一招,便对冷有几斤几两了然于胸。看她下盘踏实,闪躲痴钝,显见她只学了些花拳绣腿。但诸人又疑窦丛生,都知冷飞雪是霍行云的门徒,又经赵洛寒亲身调教了六载,怎会只懂些外相?该不是深藏不露罢?
“这些原不是你该想的,”赵洛寒似笑非笑,“何况白痴又懂甚么是喜好?”
“那明日你便乖乖画它,早晨待我来验收。”赵洛寒道。
冷飞雪忙起家,低头站在他面前。赵洛寒见她不快,便问:“白痴,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