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已不碍事了,我随你返西夏,向李笑寒请罪。”
“呃,当真不消,我另有些事,”她想到赵洛寒还要服用人面花解毒,便道,“措置以后再归去。”
他冷静点头,却并不出门检察。
她这一番挤眉弄眼,绝尘当即会心。
“轩主,你看我这招‘功成身退’是不是比前儿好些了?”她笑道。
她摇点头:“师父怎可挤柴房?要去也是门徒去。”
“郡主,”绝尘道,“皇上交给部属的任务已完成,部属不日便要返回西夏,敢问郡主可愿同往?”
赵洛寒见她神采镇静,心底迷惑,却见劈面走来两个西夏打扮的人。此中一人见了冷飞雪,显是欣喜万分,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冷飞雪抢先道:“啊!好巧,好巧,你们如何也来了?皇上派你们来出使突厥?”
“小冷?”他唤道。
她本来筹算待赵洛寒的毒伤病愈,再返回中土,现在绝尘的到来让她好生难堪。无法之下,她道:“你们快先起来吧。实不相瞒,这位是我师父,他需留在此地办事,我自是随他一道,你们不必等我,大可先行回西夏。”
赵洛寒的手难堪悬在半空,冷飞雪忙从他怀中摆脱。绝尘面露异色,半晌方道:“部属听闻屋内有呼唤声,怕堂主有伤害,这才赶来……既无事,部属辞职。”拱手阖门,仓促拜别。
冷飞雪眼神乞助赵洛寒,赵但笑不语。
赵、冷二人面面相觑,忽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不当。
这日,她遵循赵洛寒叮咛在屋前练刀法,赵外出采购平常用度。她挥动着他削的木刀,反几次复练习招式,说来也怪,自到异国以后,她俄然开窍普通,难以参透的晦涩刀法竟也能摸出个大抵,再得赵洛寒从旁指导,一起突飞大进。就连赵洛寒也难以置信,频频夸奖于她。她好不对劲,心中惦记取那句“进我家门”,更是卖力练刀。
赵洛寒一愣,随即笑道:“二位豪杰若不嫌弃,就在此处小住几日,待鄙人摒挡完一些琐事,便同诸位一道返回中土。只不过舍间没有多余房间,得委曲二位住柴房了。”
她只觉此人太也张狂,李夏皇族想置他于死地,他却不觉得意,仿佛事不关己。
岂料正当时,绝尘破门而入――
冷飞雪又对赵洛寒难堪笑道:“他们是西夏皇上派来出使的,好巧我们竟、竟碰上了。”
“白痴,”他骂道,“都这么大了,还怕做梦。”说着将她揽进怀中,悄悄拍着她的后背。
“轩主,我不该瞒着你……”她嗫嚅道,“实在西夏皇上硬要我当‘光荣堂’堂主,我各式推让,但是他偏不该允。我没奉告你,是因为你与‘光荣堂’结有怨仇,我怕你迁怒于我……”
傍晚时分,赵洛寒背着一筐杂货返来,她猛地蹿上前,木刀砍向他右肩,他徒手掐其手腕,试图打落其刀,不想她一个翻身改攻他腰际。他偏身后退两尺开外,却见她手一扬,刀身飞出,直往他面门袭来。他微微一笑,并未以手挡面,反是猛一回身――果不其然,那刀在靠近他头部时跃起,往厥后背攻击。因他早有防备,现在轻巧捏住刀背,于手中转了个刀花,扔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