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叫他‘鬼神泣’?”他的声音动听受用,却好像铁锤击打她的心肝脾肺。她猛地擦了擦眼睛,发明天气不早,正要拜别,却听身后有人唤她名字。
她想了想,终是筹算说实话:“我乃瑾王之女,自小父母被人殛毙,我福大命大,没死成,被宋人收养。现在阴差阳错回了故国,并且认了宗归了宗。”
太子李仁爱道:“合安姐姐,明儿我再来找你玩儿。”
冷飞雪打了个寒噤,正想编个大话圆了去。却闻声门外宫女道:“郡主,皇上、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已摆驾‘福煦殿’,请郡主筹办接驾。”她踌躇半晌,应道:“晓得了。”
冷飞雪被他说得没了底气,又念及李笑寒之事,心中更是郁结。一时闷闷不语,呆立了半日。
“哦,原是瑾王之女。”他皱起眉头,不知在想甚么。过了很久方道:“江湖风传,赵洛寒将‘月澜皂绢甲’给了你,他为何待你这般好?”
她沉默半晌方点点头,道:“如有缘,他朝再见。”
沈傲本来偶然伤她,不想却像正中其软肋,心中尤是悔怨不迭,正要赔罪,却见她笑道:“沈大侠,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单相思。可那又如何?他现在死了,我另有大把好韶华,将来嫁个快意郎君,一辈子甜甜美蜜,岂会再想起他分毫半点?不懂珍惜的人,纵是有好女人喜好,那又有甚么好对劲的?好女人终是会觉悟,到时你哭也来不及的。”
“沈大侠,提及这‘后代私交’,我也有一事相问,”她笑道,“那位‘卖花女人’是甚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