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道:“这小子年纪悄悄,却当得上‘老奸大奸’。只是沈家妹子怎也任由他摆布,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冷,你今后可莫学她的样。”
“天然天然。”叶未央点头称是。
夜宴设于花圃,共两桌。冷飞雪到时,见主桌已经坐满,赵洛寒正敬酒礼宾。她谨慎翼翼在陪桌坐下,见主桌有赵洛寒、明恩大师、灵噩道人、白青颜、白一忠、龙不归、苏天璇、谢修雨等八人。而温若、苗十6、阿箩以及轩中几个大弟子与本身同座。
……
他又携沈千柔走至赵洛寒跟前:“赵兄,我夫人千柔本是‘碧落轩’弟子,按官方端方,这儿便是夫人娘家。只是这数月来,你我曲解深重,视如仇寇,鄙人都未曾带夫人‘拜门’,今儿特地备下薄礼,以贺归宁之喜,尽庭谒之仪。”说着,他一击掌,先前立于院门的四个小厮忙抬上礼箱。
温若喝了口酒,喷了她一脸酒气:“铁板钉钉的事了。”
“可爱,真可爱!”苗十六扼腕叹道。
“说都是叶未央那小子调拨的,且‘玉真教’几个大弟子也被我们做掉了,算是扯平,便一笑泯恩仇了。”温若道。
“当真要归并了?”冷飞雪悄声问温若。
比来轩中甚是热烈,资深弟子连日参议归并之事,“锁月楼”、“玉真教”掌门及少林寺代方丈明恩大师也时于轩中出入。冷飞雪因资格尚浅,无缘参与会商,便单独于室内参研“摸手功”。她对赵洛寒早前“嘱托”虽有诸多迷惑,却找不到个合适机遇刨根问底。赵洛寒每天都有各种大事小事要忙,冷飞雪一向都找不到时候同他说话。他总被各色人围着,她只能远远看他一眼。
听他此言,明恩、灵噩等民气中均有了计算,只是点头不语。世人又议了半晌,始终未想出个十全之计,只得先一一散了。
“但是,‘玉真教’殛毙洪伯伯的仇如何告终?”她道。
叶未央嘲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还是个‘面具人’。他冒充偿还兵器,意在粉碎武林调和,如此叵测用心,可不值得沉思?当今武林,有几人能单身突入少林,获得明觉大师首级?而此人能在重重戍守之下,随便出入鄙庄,搜人罗物,如此超凡手腕,可不也值得揣测?”
他无法一笑,端起那虫草羹,尝了尝,点头道:“操心了。”
明恩大师与灵噩道人两相对望,不想这烫手山芋扔到本技艺中。白一忠见他二报酬难,只得压下私仇,道:“白某不是没度量的人,统统就待‘人皮画匠’之事了了再说。叶未央,也但愿你不要再耍甚么花腔。”
冷飞雪心中却早已乱成一锅粥,她连何时返回本身住处都不知。只是想着,不可,不可,我不能老是缠着轩主,他有端庄事要做,我只是个不端庄的闲人。
“那还用筹议,天然是我们轩主了。”冷飞雪笑道。
她听他下逐客令,忙又道:“轩主甚么时候忙完,可有空指导我练剑?”
叶未央讨了败兴,只笑了一笑,又将手中扇子一合,朝明恩大师见礼道:“听闻少林方丈明觉大师不幸遇害,叶某真是痛心疾首,几夜展转难眠。不知明恩大师可查了然‘人皮画匠’的下落?”
冷飞雪听她要住下,自是欢畅,忙跑上前拉了她往阿箩一桌坐下。诸人与她虽因叶未央有了罅隙,但同门之谊仍在,还是谈笑叙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