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所言极是,现在不是活力的时候。爹,若真有凶险小人处心积虑对‘富甲山庄’倒霉,我们错杀了白轩主,岂不是正中奸人下怀?”叶未央也在一旁欣喜乃父。
他走至冷飞雪身边,一把勾住她的肩膀,笑得厚颜:“小冷女人深得老夫之意,赵轩主若将她许配给老夫,老夫便承诺,不再寻求此事,而‘富甲山庄’仍与你们‘碧落轩’重修旧好。”
那叶钧目光落在冷飞雪身上,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脱期光阴也可,不过老夫的爱妻平白无端的死了,你们得补偿老夫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他这一番话令在场诸人一惊,谁亦没想到,这年近花甲的老者会有如此言行。随后他的行动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白一忠和洪浩别离被那“款项镖”打中左臂和后背,现在正自行封住穴道,止血疗伤。赵洛寒见那伤口处的赤色鲜红,知镖上未淬毒;又见叶钧脸上血痕蜿蜒,被仆人搀往内院上药,便冲叶未央拱手一让。
赵洛寒不动声色地扒开他的手,道:“那就好。”
“姓白的,你现在承认杀人了!”管家叶忠好不轻易抓到把柄,大声喝道。
白一忠一刀逼向叶钧面门,叶未央纵身跃起,一招“凉生襟袖”,紫衣袍袖里飞出几枚“款项镖”,白一忠横刀一挡,化去暗器守势,手一扬将飞镖打回。但见一枚飞镖往叶钧鬓角掠过,叶庄主闪避不及,脸颊立即见血。叶未央欺身而上,将父亲护在身后,挥手发挥“千手观音”,但见袖里、手里蓦地窜出数以百计的飞镖,有如夏季雨点狂跳,铺天盖地袭向白一忠。
“滚你娘的老色鬼,”洪浩从惊诧中回了神,破口痛骂,“老子现在可算看清楚你此人面兽心的禽兽!”转而转头冲赵洛寒和白一忠道:“另有甚么好谈?人不是我们杀的,何必再与这烂人废话!”随他一声吼怒,雪獒飞雪亦耸发龇牙,一脸凶悍。
“谁要嫁你!”冷飞雪冲他撇嘴,“你都将近老死了,还结婚做甚么?”赵洛寒嫌她添乱,忙拉过她,让她开口。
叶未央笑道:“我何曾怪过赵兄?”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也不知现在是在戏台上演,还是发自肺腑。
叶未央碍于赵洛寒面子,表示庄内保卫放行。他三人一走,赵洛寒心内憋闷,知名火大。
叶未央倒也讲理,道:“赵兄,此事与你无关。”
冷飞雪一听,顿脚辩论:“白轩主何曾杀过性命,他和我一道在后院,我们一并出来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赵洛寒神采一凛,目睹着白、洪二人正要发难,却见叶未央拱手道:“赵兄,给我个面子,鄙人定会劝服父亲。”
岂料她那一派天真奸刁的模样让叶钧爱不释手,他又拿出珍珠链、璎珞链、扇贝链,十足塞给她。岂知到了冷飞雪手里,不是被扯得珠玉尽散,就是被直接扔到脚下踩。
赵洛寒表示他闭嘴,没想到,白一忠火上浇油道:“即便人是我杀的,冲我一人来便是!叶庄主拖一个小女娃下水,就不怕遭人笑柄?”
“快十七了。”冷飞雪起家躲过,没甚么好气地答道。
“还不快停止!”赵洛寒怒喝一声,白、洪二人终究歇战。但见叶家保卫或躺或坐,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血腥味顷刻充满全部屋内。屋内檀木家私也被雪獒抓啃得陈迹斑斑,让人不忍多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