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么体例?”白青颜猜疑道。
“你竟不知?”他叹道,“赵氏传家之宝‘刈泪刀’啊。”
“媒人自是有的,明儿便请了东街最驰名的林大媒亲身登门说项,今儿是提早来听小冷的意义。”谢修雨道。
“心中有我,却并不想娶我。”她低声道,“又有何用?”
再说白一忠身后,仍然风景大葬,墓碑与洪浩相邻。一代豪杰,终化黄土。只能感慨: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
“那人用的是一把剑,招数独特,我从未见过,且他出招太快,我竟得空记下一招半式来。至于样貌,倒是带着个鬼面具的。”苏天璇道。
“不管是甚么,归正我不要,”她哼道,“又不是你送的。”
“小冷,实不相瞒,鄙人对你一见倾慕,想与你结百年之好。本日特地备了薄礼前来求亲的。”
“好了,好了,我并不喜好你,”她羞得满脸通红道,“你快快回罢!”
他苦笑一声:“我没那么大本事。”
“你就这么咒我,”他淡淡道,“敢情‘人皮画匠’就冲要我来了?”
“恰好恰好,长辈正有要事同赵轩主筹议。”谢修雨道。
“那‘人皮画匠’究竟想做甚么?”她又道,“如果爱兵器,盗了去便是,为何要杀人?如果爱作画,借了兵器去画便是,为何要剐人皮?”
“退出江湖?”谢修雨嘲笑一声,“哪有那般轻巧的事?一日江湖,毕生江湖。他堂堂赵大轩主岂会不明这个理?”
他接过那刀,顺手挽了个花儿,点头道:“太轻了,不称手。”这便要丢还她。
赵洛寒道:“你见过的。”
“赵轩主也在。”他将锦盒放在桌上,抱拳作揖道。
他竟涓滴不辩白,叹道:“此事今后再说罢。”说着拿过那把刀,道:“谢了。”
“轩主,”她双手搓着衣角道,“今后我定会画你的,经常都画。”
谢修雨不慌不忙,仍将那锦盒置于桌上,拱手道:“送出去的情意,岂能说收回便收回?小冷女人念在昔日友情,也不致让鄙人颜面尽损吧?退一万步,你若嫌弃,大可在我走后将其抛弃便是。”
赵洛寒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冷飞雪,但见她翻了个白眼,道:“谢公子,你可别闹了,我何曾说过要嫁你?”
“小冷在么?”忽听门外有人叫喊。
谢修雨留下那锦盒,单独拜别。
冷飞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个响头。谢修雨见状,忙扶起她。
人一走,冷飞雪便烦恼不已:“他怎会俄然跑来闹一出?我又没招惹他。”
冷飞雪翻开门,见是谢修雨。他捧着个狭长锦盒,浅笑而立。
“摆设如此周到,竟还没抓到凶手?”沈千柔道。
忆及本身被白一忠和洪浩带回“碧落轩”的那一日,两位豪杰有如神灵所遣,救她于水火。洪浩走了,雪獒走了,现在,这位大情大性的白发刀客也拜别了。多少哀思,多少不舍,竟难言喻。